第六十章 财大气粗
男人声音很轻，但离得近，每个字她都听得清楚。
江听月的心跳漏了一拍。
她和宋砚相处这么久，这是头一次听到他表达内心的想法。
一贯清冷的人，何曾有过这样撒娇的姿态。
她把人扶到沙发放下，抽了个靠枕垫在他脑后，让他舒服一些。
“你在这坐会儿，我去给你煮醒酒茶。”
宋砚拉住她，手臂环着她的腰不放，像只大型犬一样黏在她身后。
“别走，我没喝多……就是……就是有些晕。”
“好，你松手，我去给你拿水喝。”
江听月想拆开腰上的手臂，他却勒的更紧了。
无奈之下她只能捏住他手臂上的软肉，慢慢旋转，便听到他“嘶”了一声，但还是不放开。
她叹了口气。
“宋砚，你勒疼我了。”
男人终于松开手，仰着躺进沙发，手臂遮在眼睛上。
江听月走进厨房给他接了杯温水，倒了两粒护肝片在手心。
临跨出厨房门的最后一脚，她忽然有个念头。
都说酒后能吐真言，而且醒来后，也不一定能记得。
那个一直问不出口的问题，今天或许是个好时机。
“宋砚……”
男人缓缓睁开眼，迷糊的视线对上她。
黑色的眸子蒙上一层雾蒙蒙的水光，瞳孔随着光线变化缩小，仿佛在隔着层玻璃的混沌感。
江听月坐到他身边，把药片塞他嘴里，等他就着水把药吞咽下去，才问。
“你有没有过那种，一直放在心上的白月光？”
宋砚神情呆滞住，眼睛一眨一眨的，似乎在思考。
许久后，他确定道。
“有。”
“是宋南夏吗？”
他摇头，否认。
“不是。”
“那是谁？”
“……秘密。”
“……”
好一个秘密。
她真没看出来宋砚平日里除了工作就是回家做饭，还有这么多花花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