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膝上轻点:“沈奉使在天机阁,是何身份?如何得知这些秘辛?”
沈琉璃眼神闪烁了一下,垂下眼睑。
“琉璃……曾是天机阁某位高层的侍妾,无意中窃听到部分机密。”
苏沐淡淡道:“本督听说,柳如是柳姑娘的父亲,生前似乎也研究过类似的香料,还有一些奇特的羽毛图样。”
沈琉璃握着药瓶的手指猛地收紧,瓶身在她掌心硌出印痕。
她迅速抬起头,脸上却是一片茫然。
“柳侍诏的父亲?琉璃……琉璃并不知情。”
苏沐捕捉到她那一闪而逝的慌乱,心中冷笑。
这女人的话,十句里怕是掺了九句假。
利用天机阁的威名自保,顺便将祸水引向他处,算盘打得倒精。
就在此时,帐外传来一阵压抑的哭喊,以及负责看守阿珠的校尉低声呵斥。
苏沐眉头微挑。
片刻后,一名校尉快步走了进来,压低声音禀报。
“都督,阿珠那婢女情绪十分激动,一直在哭喊,说什么……‘鬼影手’偷走的不是解药,而是比解药更可怕的东西,关乎……关乎天机阁的‘命脉’。”
苏沐挥了挥手,示意校尉退下。他看向沈琉璃,状似随意地说道:
“看来,阿珠姑娘知道的,比沈奉使要多一些。‘命脉’之说,倒是有趣。”
沈琉璃端坐的身形,几不可察地晃了一下。 她脸上刻意维持的镇定,如同薄冰般出现了一丝裂痕,脸色比帐外的月光还要苍白几分。
苏沐的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沈奉使先前说,‘鬼影手’盗走的是配方和解药引子。”
“阿珠却说,是关乎‘命脉’的更可怕之物。两位所言,似乎有些出入。”
“况且,沈奉使对天机阁的恐惧,似乎远超一个普通‘侍妾’应有的程度。你所说的‘高层侍妾’,怕是另有说法吧?”
沈琉璃紧紧咬着下唇,指甲深深掐入掌心。帐内的空气仿佛凝固。
良久,她像是泄了气的皮球,肩膀垮了下来。
“都督明鉴……琉璃……琉璃并非普通侍妾。”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我是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