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州,都督府。
苏沐瞅着长安送来的那张纸条,眉头紧皱。
魏征惊道:“长安天牢被劫,陛下一定震怒!”
苏沐“啪”一声把纸条拍桌上,眼睛里跟要冒火似的:“郡王那小子,本来就是个没用的棋子,留着也是个累赘。”
“‘孤狼’这时候把他弄出去,可不光是为了捞人那么简单。”
苏沐站起身,走到墙上挂的舆图边上,手指头在长安那个位置使劲戳了戳。
他早先派出去的一个眼线,那天夜里看得真真儿的,哈老板家书房的灯,后半夜还亮着。
那扫街的说,哈老板书房窗户纸上,晃着一团火影,烧的都是些信纸、账本子。
李泰得了信儿,冲进苏沐屋里,脸绷得紧紧的。
“苏先生!”
“长安天牢都能让人说劫就劫了,一定有内应”
苏沐“嗯”了一声:“殿下这话,说得有道理。”
长安,紫宸殿。
李世民把能摔的东西都摔了个遍。
长孙无忌弓着腰站在李世民身侧。
“辅机。”
李世民开了口,声音不大。
“这事儿,不是那些小蟊贼偷鸡摸狗,这是有人在动摇朕的国本。”
“传旨!”
“这案子牵扯到的人,一个都别想跑!给朕往死里查,往死里办!”
“臣,遵旨!”
天牢那边,已经成了一锅粥。
百骑司的人正手忙脚乱地收拾,一个负责查验的校尉连滚带爬地跑过来。
“陛下,长孙大人,有个老狱卒,断气前,咕哝了几句。”
那老狱卒被人发现的时候,脖子拉开老大一道口子,躺在血泊里,就剩一口气吊着。
他指了指自个儿心口窝,又比划了几个手势,喉咙里“嗬嗬”地响。
“他说…那些劫牢的贼人,家伙事上…有个花样…”
“不是狼头…”
“是…是火苗子…还有…一只蝎子…两个缠在一块儿的…”
火苗子,蝎子?
这又是哪路来的妖魔鬼怪?
长安城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