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用一种奇怪的符号记录着些什么,像是账目,又像是人员名单,只是看得人一头雾水。
“都督,那个带楠木箱子的,跑了。”
一个百骑司校尉过来禀报,脸上带着几分懊恼,“弟兄们顺着马蹄印追出去十几里,进了大漠,痕迹就断了。”
苏沐眉头紧锁。
那个神秘访客,还有那个楠木箱子,才是关键。
一个被五花大绑,打得鼻青脸肿的狼盟小头目,被拖到苏沐面前。
“说,那箱子里是什么?”苏沐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那小头目起初还嘴硬,被百骑司的手段招呼了一遍,骨头再硬也扛不住。
“我说…我说…”
他浑身哆嗦,眼泪鼻涕糊了一脸,“箱子里…箱子里是…是狼盟渗透边军各卫所的账目…还有…还有勾结朝中一些…一些大人的名单和往来信件…”
“牵涉的人…很多…很多…比郡王爷那边…厉害得多…”
苏沐心中一沉。
这楠木箱子,简直就是狼盟的命根子。
他立刻叫来书吏:“八百里加急,将黑风堡所获,以及楠木箱子内情,火速报与长安!”
都督府内,李泰捧着苏沐给他的那本《格物总览》,看得津津有味。
这个殿下对书里一些军械图谱,竟还能提出些稀奇古怪却又颇有道理的改进想法,让苏沐也暗自称奇。
苏沐想起马周临行前那句“长安水深,都督慎行”,当时只当是客套,如今细细品来,马周怕是早就察觉到了什么。
黑风堡抓到的俘虏里,有人嘟囔,说狼盟在长安城里,有“大人物”照应着,不然郡王府那点事,早就被掀个底朝天了。
长安,天牢。
郡王依旧缩在墙角,只是那双浑浊的眼睛深处,偶尔会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异光。
这几日,负责他这片区域的几个牢头,巡查的脚步声,似乎比往常轻了些,也快了些。
夜色如墨。
一道比夜色更浓的黑影,如壁虎般贴着天牢外墙的高处,悄无声息地滑过,目光锐利地扫视着各处岗哨的布置。
那人手中,似乎握着一个形状古怪的短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