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些,别惹麻烦。”
那亲信躬了躬身子,声音压得更低了些:“殿下只管宽心。外头的事,有奴婢们盯着呢。”
他说完,眼皮子微微垂下,退后了半步,不再多话。
凉州,苏都督府。
苏沐指头在那枚狼头印记上来回蹭着,匕首冰凉的金属感硌着指腹。
“魏御史,长安有信儿了。”
他把一份刚拆开的蜡封密报推到魏征面前。
魏征捻着胡须,拿起密报,眼睛一溜一溜地扫下去。看到一半,他捻胡须的手顿住了,眉头也跟着拧成一个疙瘩。
“天牢出事了……”
魏征把信纸往桌上一放,声音有些发紧,“郡王那老小子,攀上了‘西北狼盟’,还把太子也给捎带上了……这篓子,捅得可不小哇。”
他抬眼瞅着苏沐。
“苏都督,长安城那水可深着呢,这浑水……怕是不好趟。”
“咱们凉州这才消停几天,要不……先观望观望,瞧瞧上头是个什么章程?”
苏沐把那把匕首往桌上轻轻一磕,发出“嗒”的一声闷响。
他摇了摇头。
“等?等不及了。”
他把匕首拍在桌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这玩意儿的印记,还有郡王府搜出来的那些线索,都指向西北。”
“天牢的刺客,身上有西北特有的药草味儿。”
苏沐站起身,走到舆图前,手指点在凉州以西的一片区域。
“这帮人,根子在咱们凉州旁边。”
“他们敢把手伸到长安的天牢,敢谋划针对太子,说明胆子大得很,势力也不小。”
“咱们不主动出击,他们早晚也会来找咱们的麻烦。”
“而且,”苏沐眼睛里闪过一道光,“郡王那小子,说自己是棋子,这‘西北狼盟’图谋不轨,肯定不只是倒腾点走私货那么简单。”
“这印记,这组织,得查清楚,从根子上拔掉。”
魏征看着苏沐坚定的眼神,知道劝不住。
“那你打算怎么做?”
苏沐笑了笑。
“引蛇出洞。”
几天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