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沐此子,在凉州拥兵自重,擅开盐场,与民争利!“
”如今陛下圣明,令其暂停,他竟还敢上书狡辩,说什么边防军费,简直是强词夺理,包藏祸心!”
一个御史唾沫横飞,看那架势恨不得撸袖子干仗。
旁边立刻有人帮腔:“没错!凉州乃边陲重地,岂容此等酷吏胡来?“
“依我看,就该立刻将他召回长安,严加审问!说不定,那盐场就是他给自己攒的小金库!”
这帮人,要么是跟那郡王沾亲带故,要么就是早就看苏沐不顺眼,现在逮着机会,火力全开。
魏征留在长安的老部下,还有几个立场比较正的老臣,自然不甘示弱。
“放屁!”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臣气得拍着笏板,“苏都督的奏章写得明明白白!”
“新盐利国利民,利润补充军费,减轻朝廷负担,何错之有?”
“倒是某些人,对奏章里提到的‘龙涎香旧案’视而不见,是何居心?”
“对!龙涎香走私案,当年可是悬案!如今凉州查抄旧盐商,竟翻出线索,这难道不该彻查吗?”
“我看,有些人是心里有鬼,怕拔出萝卜带出泥吧!”
双方你来我往,吵得不可开交,唾沫星子满天飞,朝堂跟菜市场似的。
郡王府。
“啪!”
一个上好的青瓷茶杯被狠狠掼在地上,摔得粉碎。
郡王脸色铁青,胸口剧烈起伏,眼睛里布满了血丝。
一个心腹管事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头都不敢抬。
“账…账册…真的被那个苏沐小儿找到了?”
郡王的声音嘶哑,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
“是…是的,王爷。“
“消息千真万确,百骑司的人在钱家一个极其隐蔽的夹层里翻出来的…连…连后面转赠给别院的记录,都被破译了…”
管事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完了。
彻底完了。
郡王只觉得眼前一阵发黑,身子晃了晃,扶住了旁边的桌子才没倒下。
那本账册是死穴!是铁证!
苏沐…魏征…还有那个高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