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刻下令,盐场工地增加双倍岗哨,由亲卫队直接负责安保。
所有运输物资的车队,必须由五十名以上的精锐士兵护送。
同时,他让百骑司把调查重点,放在近期从外地进入凉州、形迹可疑的人员身上。
魏征得知此事,气得当场拍碎了一个茶杯。
“岂有此理!竟敢在老夫眼皮子底下搞破坏!“
“苏都督,你放心,长安那边,老夫会动用一些老关系,好好查一查,看到底是哪些腌臜货色,把手伸到凉州来了!”
苏沐明白,真正的硬仗,可能要来了。
本地的麻烦解决了,来自权力中心的暗流,才是最难对付的。
他一面加紧修复盐池,安排生产计划,一面开始思考,如何应对这看不见的敌人。
几天后,一支队伍快马加鞭,从长安抵达凉州。
队伍前头,是一名面白无须、身穿锦袍的内侍监,身后跟着十几个神情倨傲的宫中侍卫。
内侍监在都督府大堂,展开一卷黄绫圣旨,用尖细的嗓音宣读。
圣旨的内容,前半段是嘉奖。
表扬凉州都督府代都督苏沐、持节巡察魏征,整顿吏治,平抑盐价,为民除害,治理有功云云。
但后半段,话锋就转了。
要求苏沐和魏征,即刻将查抄钱、吴、赵三家的详细卷宗,特别是所有账册、往来信件等关键物证。
整理封存,火速送往长安,交由中书省与大理寺共同复核。
宣读完毕,那内侍监皮笑肉不笑地看着苏沐和魏征。
“二位大人,陛下对凉州之事甚是关切啊。不过嘛”他慢悠悠地抚了抚衣袖。
“咱家临来前,也听闻一些风声,说苏都督年纪轻轻,手段却……过于激烈了些。“
“陛下也是嘱咐,凡事要三思,需谨慎行事,莫要伤了朝廷体面,乱了地方安稳呐。”
这话里话外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了。
苏沐和魏征对视一眼,心里都跟明镜似的。
这是长安那些被触动了利益的家伙,通过皇帝在施压了。
要么是想插手分一杯羹,要么是想拿走账册,销毁对他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