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掩护。
那五名带着特殊使命的信使,依靠苏沐事先提供的隐秘山路,以及沿途斥候的接应,成功绕开了凉州方面可能布下的探子,如五道影子,消失在沉沉的夜幕中。
他们的目标,只有一个——长安。
数日之后,长安城。
天还没亮透,五个风尘仆仆、形容憔悴但眼神依旧锐利的汉子,出现在了中书令房玄龄府邸的侧门外。
他们巧妙地避开了街面上各方势力的眼线,将一个沉甸甸的油布包裹,通过府内管事的接引,直接送到了刚刚起身准备上朝的房玄龄手中。
房玄龄屏退左右,独自在书房内拆开了包裹。
油布之下,是那封用词激烈、署着“死谏”的奏疏。
是那叠记录着李孝恭累累罪行的卷宗,是那张刺客铁牌的清晰拓印,还有那份不知真假的“供词”。
内容之劲爆,证据之确凿,饶是房玄龄这样经历过大风大浪的老成谋国之臣,也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李孝恭!河间郡王!竟然胆大妄为到如此地步!
刺杀朝廷命官!谋害魏王!觊觎水泥这等神物!还留下了铁证!
这是一个天大的案子!
也是一个扳倒李孝恭,顺带打击他背后以王珪为首的江南士族势力的绝佳机会!
但同样,也意味着巨大的政治风险。
房玄龄不敢有丝毫怠慢。
他迅速整理好所有材料,连官服都来不及换得更正式些,便立刻乘车入宫。
他没有去政事堂,而是直接求见皇帝,并且要求单独觐见。
甘露殿。
李世民看着风尘仆仆、神色凝重的房玄龄,有些意外。
“玄龄,何事如此匆忙?”
房玄龄没有多余的寒暄,直接将整个包裹呈上。
“陛下,凉州八百里加急,房源县令苏沐死谏奏疏,并附罪证。事关重大,臣不敢擅专。”
李世民眉头微蹙,接过包裹。
当他看到奏疏开头那“死谏”二字时,眼神就是一凝。
再往下看,李孝恭的种种罪状,特别是提到刺杀苏沐和李泰、企图染指水泥技术、以及那块清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