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狼藉,地上散落着断裂的扁担、棍棒,还有几件都督府亲兵遗落的兵刃和衣物碎片。
几个被俘虏的亲兵被捆得结结实实,垂头丧气地蹲在地上。
核心的生产区域和那个神秘的棚子,倒是安然无恙。
苏沐看着眼前的景象,“勃然大怒”。
“岂有此理!朗朗乾坤,竟有贼人如此猖狂,敢夜袭皇家工程之地!”
他对着围拢过来的民夫和守卫们,声音里充满了“愤怒”。
“诸位乡亲,诸位兄弟!今夜多亏了大家奋不顾身,才保住了窑场,保住了咱们的饭碗!你们都是好样的!本县在此谢过大家!”
他深深一揖。
“所有参与抵御贼人的,本县重重有赏!受伤的,县衙负责汤药!守卫队,即刻起加派人手,严加防范!”
一番话说得民夫们群情激昂,纷纷称赞县令英明。
安抚了众人,苏沐走到王主簿身边,低声问:“抓了几个?”
“回县尊,一共抓了五个活口,还有两个重伤昏迷的。”
“嗯,”苏沐点点头,“先把人押回县衙大牢,好生看管,伤重的请郎中看看,别让他们死了。“
“嘴巴都给我撬紧了,在都督府来人之前,不许任何人接触他们。”
他又看了一眼南边漆黑的山林。
“善后的事情,你处理好,别留下什么手尾。”
“属下明白。”
第二天一大早,天刚蒙蒙亮。苏沐就派人“十万火急”地赶到城外齐都尉的营寨。
“哎呀!不好了!你们齐都尉呢?”
派去的衙役一脸“焦急”。
“昨夜有贼人袭击窑场,齐都尉英勇,带人追击,怎么到现在还没回来?营里可有消息?”
营寨里早就乱成了一锅粥。
齐都尉和十几个精锐一夜未归,剩下的士兵群龙无首,人心惶惶。听到县衙的人来报信,更是炸开了锅。
几乎是同时,一匹快马加急冲出房源县,朝着凉州的方向疾驰而去。
马背上的信使怀揣着苏沐亲笔书写的“紧急公文”:房源县水泥窑场夜遇不明身份贼人袭击,奉命驻防之都督府齐都尉,为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