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面,对齐都尉和亲兵们大加赞扬,把他们的“苦力”行为,拔高到了“军民一心”、“共助国事”的高度。
齐都尉被苏沐这么一捧,脸上虽然还是有点黑,但心里头那股子别扭劲儿,好像也稍微缓解了一点。
齐都尉脸上的肉又跳了跳,嘴角扯得僵硬,喉咙里咕哝了一声,没接话,眼神往旁边瞟了瞟。
被个县令当着这么多老百姓的面这么捧,他脸上有点挂不住,心里头那股劲儿堵着,又不好当场甩脸子。
苏沐没管齐都尉那张脸,扭头就冲王主簿喊。
“王主簿!赶紧的!去灶上说一声!给齐都尉和各位军爷弄点好吃的!”
“再抬两坛好酒来!军爷们累坏了,得好好犒劳犒劳!”
“是!”
王主簿应了一声,小跑着去了。
那些亲兵一听有肉吃有酒喝,刚才那点不痛快立马散了不少。
干活是累,可吃香的喝辣的,总比在营里干巴巴地操练强。
第二天,苏沐又找上门了。
“齐都尉!昨晚上窑场那边好像有人鬼鬼祟祟地晃悠,我这心里不踏实啊!”
“这窑场可是圣上盯着的,万一出点岔子……还得麻烦您手下的兄弟们,晚上多辛苦辛苦,加强巡逻,防着点坏人搞破坏!”
第三天,又来了事儿。
“齐都尉!哎呀,这可愁死我了!从山外运石料的车队,听说路上不太平,怕碰上不开眼的山贼土匪。“
“这石料要是耽误了,水泥烧不出来,殿下跟前我没法交代,圣上那边……你看,能不能派几位兄弟跟着走一趟,护送一下?安全第一,安全第一啊!”
回回苏沐都把“圣上的工程”、“殿下的安全”挂在嘴边,说得齐都尉没法推脱。
都督府的亲兵们,找了个背人的角落,凑在一块儿嘀咕。
一个兵把手里的铲子往地上一扔,拍了拍腰,龇牙咧嘴地小声骂。
“他娘的,咱们是都督府的人,是跟着都督上阵砍人的!”
“跑这山沟里来,怎么净干这些搬石头、清泥巴的活儿了?”
旁边另一个兵,嗓子压得更低,眼睛瞟着不远处的营帐:“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