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余亩，私设鱼塘，此事本官没说错吧？”
“李老财，你在南山脚下，堵塞溪流，引水入你私田，下游几个村子因此连年缺水，你敢说没有？”
苏沐步步紧逼，声音冷冽。
张屠户和李老财张口结舌，汗如雨下，再也说不出一句狡辩的话。
“煽动无知百姓，冲击官府，围攻朝廷命官，按律当斩！”苏沐回到案后，拿起惊堂木，再次重重拍下！
“本官念在上天有好生之德，暂且饶你们狗命！”
“张屠户、李老财，身为首恶，罪加一等！即刻打入县衙大牢，听候发落！”
“其余从犯，杖责三十，同押大牢！”
“拖下去！”
衙役们如狼似虎地上前，将瘫软如泥的张屠户、李老财等人拖出了大堂。惨叫声和求饶声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大堂内恢复了安静，只剩下火把燃烧的声音。
县衙后院，给李泰收拾了间屋子让他先歇着。
李泰换了身干净的便服，人看着利索些了，就是嘴唇边上还没什么血色。
他走到院子里，低头看着脚下那片灰白色的地面，看了好一会儿。
那地硬邦邦的，刚才下过雨，水落在上面都没怎么留下泥印子。
他慢慢走到苏沐跟前，苏沐正低头看着桌上摊开的几张纸。
“苏……先生。”
李泰先是叫了一声，顿了顿，才接着指着脚下的地问，“这地踩着真结实，也平，这是什么做的呢？”
苏沐抬起头，放下手里的纸看着他。
“这东西，我给它起了个名叫水泥。”
“水泥……”
李泰嘴里念叨了一遍这个词，又低头瞅了瞅那地面，再抬头问苏沐，“弄这个……费事不？还有，外头那个水库，听王麻子他们说，要用不少人手，老百姓……他们愿意干？”
“要说容易，也不容易。要说难，也不算太难。”
苏沐端起旁边的粗瓷茶碗，吹了吹热气，“关键，得让他们看到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