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林知聿平静的语气,孟舒鹤眉头微皱,莫名有些不甘:“你一点也不意外?”
林知聿淡淡道:“我早猜到你不是平秋山弟子,我也对你隐瞒了身份,彼此彼此。”
“我早说过的,彼此不越界,你的身份和秘密我无意探寻,今后也不会对别人说起你的事。”
孟舒鹤张了张口,还想再说什么。
他面前的林知聿却微微变了脸色。
林知聿在离开明月楼时,在房间周围留下了一缕气息,若是有人来,他便会感应到。
林知聿意识到不能再继续耽搁了,他匆匆丢下一句“尊主就此别过”,便拉着云别离开了。
孟舒鹤静静地站在原地,看着两人相携离开的背影。
他不由得抚上眼上的布料,相比于他之前用惯了的那条白绫,触感厚重又粗糙。
头顶的圆月暂时被乌云遮住,巷子里一片漆黑,哪怕他此时将布条扯下来,也无人会看到他可怕的样子。
布条上仍带着那人身上淡淡的气息,或许再过几天,便会散得一干二净。
孟舒鹤想要扔下,犹豫了许久,最终又紧紧地攥在手心
他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对于那人知晓他身份时的那份平静,自己为何会有微妙的违和感。
或者说是不甘也不为过。
因为那人不在乎。
不在乎他是谁,所以是谁都可以。
只有对于毫无关系之人,才会不在意对方的欺骗和伪装。
所以他……对那个叫云别的男人,也是这般吗?
……
明月楼中。
单万雄还在与众人举杯共饮,接受着许多人的恭维,正值热闹。却听得护卫来报,说是御兽门的青狮又跑了出来,先是到后山禁地入口处作乱,又一路往城主府的方向而去。
单万雄的脸色顿时黑如锅底。
他吩咐人去阻止青狮,转头刚要去找御兽门长老质问,却得知公孙长老今晚的酒宴并没有来。
这么巧。
不知是看不起他这酒宴,还是借机要去做别的事。
毕竟白日里公孙长老亲口说那青狮只有他能驱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