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之齐跪倒,以头触地:“老朽已经年迈,但还愿为国效力。如今看到小人当道,哪怕是为了不辜负当年先帝将陛下托付给老臣的一片苦心,老朽也要斗胆上来劝一劝。”
皇帝眼睛微眯,看着台下的老人:“先帝?顾山长还记得曾经是朕的太傅?那朕就要问问老师,是怎么教出胡广那等欺师灭祖、叛国欺君的人来?看在先帝和你曾经教导过我的面子上,我已经饶过你一次,允许你带着太傅的名头告老还乡、教书育人,现在还要有第二次吗?”
说着余光扫过白玥珠,明显也被她的好颜色镇了一瞬。毕竟当时沈明修就有靠脸出位的传言,看得出来当今圣上是喜欢好颜色的人。尤其现在白玥珠穿的白色长袍上还带有血迹,脸色冷峻肃穆,自带一股妖冶和清高的诡异融合感。
原本训斥的话语出口也柔和了几分:“你是顾老的关门弟子?见了朕为何不跪?”
更诡异的气息在众人间传递,各路文武大臣站着相互使眼色,眉毛都要飞起来了。
白玥珠跪下行礼:“草民白玥叩见圣上,草民此次敲了鸣冤鼓自是有冤要申。”
“你有何冤屈?要状告何人?”皇上绝口不提敲鼓需要打八十大板的事情。
白玥珠掏出血书,双手举过头顶,眼睛微微抬起直视皇上:“小人状告当今国师,邪典异徒,残害幼童,以势逼人,哄骗圣上,篡权误国。”
当今圣上脸色马上难看起来,吴泞可以说是他的救命稻草,不说他的那些神异,就是每次做法过后,他最担心的事情都会有进展。干旱之地会下雨,失地之处战事会迎来转机,这让他如何舍得放弃这个金疙瘩。
“你还年轻,容易被人蒙骗。若是受奸人蛊惑污蔑国师,朕可以原谅你的无心之失。若是还屡教不改,就别怪朕对你数罪并罚。刚刚敲鸣冤鼓的八十大板还没打吧。”皇帝的语气已经略带威胁。
一边的祝双弢站了出来:“皇兄,直接带他们进来是我的主意。我刚回来身体不好,见不得血,皇兄就当心疼我,免了白公子的惩罚吧。而且我看皇叔好像和白公子有旧……”
裕王本来在宗室里躲着当鹌鹑,现在被自己大侄子点出来也不好意思继续躲着。
“启禀皇上,白公子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