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两人将锅里的菜粥都盛出来端在桌上,招呼所有人出来吃饭。
程晟焘听完安排之后,也没多说什么。顺从的带着干粮登上村里安排的牛车晃晃悠悠的出发了。
白玥珠则是跟着剩下的人,去昨天有人伤亡的家里去拜访。
这段路注定是一条被眼泪浸泡的路途,尤其是村口那几户人家,刚刚贴近墙边,凄厉的哭声就震住了所有人。赵铁牛老家就是这一带的人,他也是这群人里唯一能懂村民说话的人。
赵铁牛听完带路村民的话,脸上的神色也尽是沉痛,简单的和众人解释了一下,打头那户是个寡妇,隔壁村的,嫁过来没三年就死了男人,还好生了个儿子,老人死的时候分家,分了点财产。大伯哥和小叔子也不是很刻薄的人,从自己的份里出钱给娘俩在村口修了两间小屋。好不容易辛辛苦苦把孩子拉扯大了,奈何昨天晚上土匪进村,第一个就冲进了她家,唯一的儿子就这么没了。
这间屋子里也是周围屋子里唯一哭声不明显的屋子。
赵铁牛几人叩响了屋门,过了好久才出来一个脸上皱纹沟壑纵横的男人开门。
村民解释了他们这群人的来意,男人皱起眉头,但还是没多说什么,转身示意他们进来。
白玥珠跟着进了院子就知道,这户人家为何几乎没有哭泣的声音了。
一个头发花白的瘦小女人蓬头垢面满身血污的坐在尽是黄土的地上,呆呆的抱着一具比她高出一截被血覆盖的尸首,一只手还像哄孩子睡觉那样不停的拍着。
身边两个女人跪坐在一边,边啜泣劝说边扯着女人的袖子想将她扯开。
白玥珠看到那个被血染红的尸首,眼眶有些发酸,即使尸体已经出现尸化反应,但看青白的脸也能看出来,这个孩子才刚刚十四五的年纪。
一行人见此情景有些手足无措的站在院子里,赵铁牛认真听着刚刚开门男人的话,传达给众人。
他是这个孩子的大伯,昨天出事之后就带着家人赶了过来,打跑贼人之后,侄子已经没了气息。弟媳妇自从知道孩子没了之后就一直抱着,不让他们给孩子换衣服。
“哎,她本来就靠着这孩子活着,这孩子也没了……”男人的话没说完,但大家都明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