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慰说:“哥,你别着急啊,谁让咱们饲料厂欠了人家的钱呢!不管怎么样,咱们不占理,人家拆了也是抵债抵利息用的。再有吧,咱们搅原料混合添加的大机器不还是在呢吗?这大家伙在,以后就还能干。正好,他们搬走的东西都是用旧的东西,挨过了这一阵子,我全都给你们置办一套新东西啊。”
说完皮笑肉不笑地装这样子了,谁都明白,秦淮仁这是强颜欢笑,脸在笑,心却在痛苦,谁也不愿意自己好好工作的厂子成这样,换了谁也郁闷难过。
很快饲料厂看起来还可以的,能卖出钱的东西,就被他们给搬得差不多了,除了几床破旧的被褥以外,再也没有什么值得搬的了。
要说还有什么要拆要搬的,那也只有拆房子褪瓦片了。
临走的时候,陈海又看了下厂区院子里的木头搭建的棚子,点了下头,又指示自己的手下拆棚子了。
半拉子一看要拆棚子,赶紧上前阻止说:“喂,你们怎么连棚子也拆啊,就这么几根木头你们也看得上吗?”
陈海没有理他,反而对秦淮仁刁难:“淮仁兄弟,咱们怎么说的啊,只要是我看上了,觉得能卖点钱的东西,不都是让我拆吗?你这个木材搭的棚子,虽然简陋,但是,木材质量不错,我拿去看能不能做家具用吧!这棚子我得拆走,你别耍赖。”
秦淮仁没有办法,只能点着头答应说:“行,你拆吧,谁让我们厂子欠你们的钱呢!”
陈海的手下也很利索,麻溜地就把棚子拆走了。
这下,饲料厂真的跟腾空了差不多,一眼看去就跟还没有入驻过的厂房似的。
现在,还在饲料厂里暂住的工人们,也只能打地铺睡觉了。
就连秦淮仁自己的办公宿舍,也只想剩下被褥,洗漱用品和一张凉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