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
老人大喘了口气。
盛阮正要站起来想去叫医生,盛爷爷却拉住她的手,不让她走。
“她闹别扭是想让你哄她,你就哄哄她,她就不气了……”
说着说着,老人挣扎着从枕头下摸出个褪色的首饰盒,取出一枚泛着温润光泽的玉戒指,“这是我母亲传下来给她儿媳妇的,可惜我的儿媳妇没了,阮阮是我孙女,这戒指只能给你这个孙女婿了。”
盛爷爷说完这一段话,又重重地喘了好几口气。
“这太贵重了。”宴祁御没有接。
老人咳嗽了两声,又沉沉地喘了口粗气,“爷爷没几天了……拿着……我才放心……以后没人护着阮阮了……“
盛阮红了眼眶,声音哽咽:“爷爷……”
宴祁御半垂着眸子,伸手接过了戒指。
见他收下,老人的头才扎扎实实靠在枕头上松了口气。
“好孩子,走吧……别累着自己……”盛爷爷动了动手指,缓缓闭上眼睛。
盛阮脸色一白,连忙起身。
宴祁御扶住踉跄的盛阮,“爷爷只是睡着了,你看监护仪上的心跳。”
盛阮怔了一下,回过头,看到监护仪显示的心率,眼泪再也忍不住。
盛夫人来到医院,只看到一个相似盛阮的面庞的人被一个男人揽着进了电梯。
电梯门缓缓合上,宴祁御掀起眼皮,目光如寒刃般落到盛夫人身上。
那双深邃的眼睛仿佛淬了冰,冷冽锐利,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压迫感。
虽然只是短短一瞬,盛夫人心头猛地一颤,心底涌上一股莫名的不安……
这种感觉让她十分不快,皱起眉,快步走进病房。
病床上的人意识到她来了,缓缓睁开眼。
盛夫人对上病床上老头那双浑浊的目光,喊了声:“爸。”
老人用鼻子缓缓呼出一口气,“好好对阮阮……”
盛夫人听到这个名字,脸上露出一抹不掩的厌恶。
老人眼中露出失望,缓缓闭上眼,没再说一句话。
出了医院,盛阮沉默了一路,眼睛被憋得通红。
到火车站后,盛阮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