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桃桃只能闭眼,仰起头颅承受着。

    逼仄的空间里,相濡以沫的唾液交替着,灶膛里的火花偶尔噼噼啪啪几下,像是在为这场意外的亲密鼓掌助兴。

    傅征途注意分寸,这一吻没有持续太久,彼此的唇瓣分开时,他的呼吸尚算平稳,但苏桃桃已经软倒在他的臂弯内,单手揉着脖子,顾不得脸红和矫情,拿眼瞪他:“脖子酸。”

    声音娇得出水。

    看在傅征途眼里,这一瞪,含情脉脉,他情不自禁俯首在她的唇角边含了下,默默接替她的手,帮她按揉脖子。

    难得的温情,两人都没有说话,明明两人身上已经大汗淋漓,却都没有离开这个逼仄的空间,等到脖子舒服了,苏桃桃开始指挥傅征途干活。

    “你去把粉肠洗了吧。”苏桃桃爱吃猪下水,但是很怕洗这玩意,平时买回来也是周铃兰洗的。

    她本来以为傅征途会拒绝,没想到他二话不说拿到一旁去洗。

    苏桃桃往粉肠里塞了一粒蒜头,吩咐他:“不要把粉肠里面的粉洗掉,通一通就行,然后切成你手指的长度,在背面打一圈花刀,肥油这里不能切断,能做到吗?”

    以后到了基地只有他们两个大人,虽然傅远航很能干,但他还要上学和帮忙照顾尘尘,如果家务都压在她一个人身上,会累死她的,所以她必须让傅征途知道,家是他们两个人的,即便是他在赚钱养家,也不能下班回家就当大爷,什么事也不干。

    所幸,傅征途看着不怎么接地气,却是干活的一把好手。

    粉肠洗干净后,他居然切得比国营饭店的小丁还标准,用事实来证明他到底能不能做到。

    苏桃桃看他那双经脉分明的手拿刀子的时候其实比他还紧张,忍不住嘱咐:“你这双手是做实验的,平时使刀子的时候注意点,不能伤着。”

    傅征途点头:“我会的。”

    接下来就好办了,苏桃桃把他使唤得团团转,一会让他涮锅焯水,一会让他拿铲子炒菜,一会让他切葱剁蒜,总之这顿饭她基本上就摇着蒲扇动了动嘴,活都是傅征途在干。

    可即便如此,她还是累出了一身的汗。

    苏桃桃一边摇着蒲扇,一边问傅征途:“基地那边热吗?有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