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舟大概还想再来一轮,被腾飞止住,“二少!”
越过腾给,沈砚舟目光赤红的盯住沈聿桥,“从这栋楼滚出去。”
腹部的疼痛让沈聿桥吸了一口气,抬手慢悠悠的擦掉嘴角的血迹。
却笑着看向沈砚舟,仿佛被打的人不是他。
这么多年了,沈聿桥还是第一次见沈砚舟这样动怒。
看来这一年没白熬,许轻宜确实有这个作用。
沈聿桥的视线最后从许轻宜身上扫过,“明天联系。”
许轻宜那会儿还捂着眼睛,确定沈聿桥没还手,她才逐渐放下手。
但是视线不敢往沈砚舟身上过,到现在她脑子里都像是被一个巨大的摆钟占据。
摆钟的秒针不停的走,她脑子里就不停的嗡嗡。
她现在已经不确定沈聿桥到底是什么时候在她身上安监听器的了。
他竟然连她高潮的时候最爱喊沈砚舟全名都知道,那种感觉,毛骨悚然。
他是不是也知道她和沈砚舟做过的所有花样,穿过的所有情趣衣?
突然觉得他这个人比她意识的还恶心。
电梯关上,沈聿桥走了。
许轻宜收回一点神思的时候,发现沈砚舟满脸痛苦的看着她,像是有很多话想问,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也不敢。
许轻宜没办法跟他对视,匆匆忙忙挪开视线,转身快速去按指纹,大门却怎么也不开,她只好改为按密码。
还好,门开了,她一刻不敢停顿的进门。
关上门的那一刻,她才想起来人是可以呼吸的。
那一整晚,许轻宜脑子里都是沈砚舟最后看她的那个表情。
一整晚没有睡好,大门很安静,没人敲,手机也很安静,没人拼命找她。
许轻宜觉得应该很轻松,也许沈砚舟想通了,不存在为情所困,以后安安心心搞事业,把沈聿桥比下去。
可她整个人血肉都好像被掏空了,很麻木。
早上七点左右,手机突然响起。
许轻宜整个人在一瞬间像被上了发条,伸手拿过手机。
看到是沈聿桥的那一秒,又狠狠皱起眉,半天不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