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很是沉重。
陆老夫人狠狠一震。
毁掉孙子的大好前程,这个大帽子,她可承受不起。
她抖着手指向魏氏,“你休要胡言乱语,我何时要毁掉谨之的前程了?”
魏氏不想再与她多费唇舌,站起身来,“您老自己好好想想。对了,本来今晚,我还想跟您商量一下静澜的亲事的,毕竟她都十八了,再蹉跎下去,可就成老姑娘了,到时候更难找到好婆家,正好鸿卢寺卿的夫人,前几日给我介绍了几户好人家,想着让静澜去看看。
但现在看来,却是我多事了。母亲自便吧,我先回去了。”说罢,她便带着人,径直走了。
陆老夫人捂着胸口,差点没被气死。
陆静澜的面色亦是难看至极,魏氏一口一个老姑娘,只差没说,她嫁不出去了。
她压下心头的恼怒,在陆老夫人面前蹲了下来,劝慰道:“母亲别生气,都是我的错,我再也不提去江南的事情了,静澜在家里好好陪着您。”
陆老夫人拍了拍她的手,叹着气道:“虽然谨之方才没同意,但你可是他的姑姑,你收拾好包袱,明早跟他一起出发,他还真能拒绝不成?多一个人同行罢了,又不是什么大事。”
陆静澜垂下眼睛,“我听母亲的安排。”
魏氏出了福寿堂后,便低声与方嬷嬷说了几句话。
方嬷嬷目光一闪,“真要那么做?”
“那个小贱人,不达目的,定不罢休,记得多下点巴豆,我就不信,都要拉裤子里了,她还能厚着脸皮跟去。”魏氏冷冷道。
“知道了。”方嬷嬷应了声,下去安排了。
脂婉并不知道自己走后,福寿堂发生的事情,她回到瑶光阁后,与欧阳珍珠说了一会儿话,便上床就寝了。
一夜无梦。
翌日,脂婉早早便起了,还叫醒了沉沉睡着的欧阳珍珠。
两人梳洗一番,用了些早点,便带着人去了前院。
方嬷嬷已经在等着了。
看到两人过来,她满面春风地迎上前,“表姑娘、欧阳小姐。”
脂婉见她一脸的喜意,笑道:“方嬷嬷看起来很开心,可是有什么喜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