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独自离去,只想留在她身旁悉心侍奉,尽一份为人子的孝道。所以,此次只能违背师父的意愿了,还望师父莫要怪罪徒儿。”
丁俊远见白于简言辞恳切,眼中满是对母亲的牵挂与担忧,心头不由得一软,轻声安慰道:“傻孩子,说什么忤逆不忤逆的话。难得你有如此孝心,为师又怎会怪责于你呢?”说着,他轻轻地接过那坛酒,缓缓揭开盖子。刹那间,一股浓郁醇厚的酒香扑鼻而来,令人陶醉其中。丁骏远忍不住赞叹道:“好酒啊好酒!如此看来,徒儿这是特意前来为师送行的咯。”
白于简的眼眸深处忽地掠过一抹令人心悸的狠辣之色,但很快便被他掩饰过去,只听他用极为轻柔的声音说道:“没错,师父,正是如此。只是徒儿斗胆奉劝您一句,万万不可亲身前往啊!师父您年事已高,又独自一人出远门,此去路途迢迢,山高水长,徒儿着实放心不下您呐。”
“哈哈哈哈……无妨无妨,为师的身子骨硬朗得很呢!”丁骏远爽朗地大笑起来,笑声震得屋梁似乎都微微颤动。他一边说着,一边大手一挥,示意白于简取来两只大碗。看样子,他是准备与白于简开怀畅饮一番。
白于简却面露难色,缓缓摇头道:“师父,实不相瞒,徒儿自小体质孱弱,向来对饮酒之事不甚擅长,怕是难以陪您共饮了。还望师父莫怪,您自己尽情享用便是。”
丁骏远见白于简这般说辞,倒也并不强求,自顾自地端起一碗酒,仰头一饮而尽。他咂巴着嘴,正欲赞叹这酒真是醇香无比时,突然之间,只见他面色骤变,身体猛地一晃,竟直直地向一侧歪斜而去。紧接着,他整个人重重地摔倒在地,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
就在这一刹那间,丁骏远的七窍之中竟然同时涌出汩汩鲜血,仿佛决堤的洪水一般,无法遏制。眨眼功夫,他已然气息全无,当场命丧黄泉。而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他仍然圆睁双眼,怒视着白于简,伸出的那根手指更是笔直地指着对方,即便已经死去,那根手指也始终没有放下。
白于简见状,只是轻轻地叹了口气,脸上看不出丝毫惊慌失措的神色。他不紧不慢地转身离去,不多时便寻来了一把破旧的锄头。然后,他默默地走到院子里,开始一下接一下地挖掘地面。没过多久,一个足以容纳一人的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