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珠,自己已经走到了悬崖边上。

    稍有不慎,便会万劫不复。

    他强作镇定,执起白子,轻轻落下。

    “陛下,这棋局如战场,瞬息万变,不到最后一刻,谁又能知道胜负呢?”

    杨坚不动声色地捻着一枚黑子,目光却始终在秦墨脸上逡巡。

    这年轻人,心思缜密得可怕,每一句话都滴水不漏,让人看不清他的真实想法。

    他如此这般究竟是无心之失,还是有意为之?

    攀附杨广,为自己谋取更大的利益?

    这样的人,太难掌控,就像一匹桀骜不驯的野马。

    稍有不慎,就会脱缰而去,甚至反噬其主。他需要一个听话的棋子。

    而不是一个充满变数的棋手。

    嘴上却只是说。

    “好!秦卿果然有胆识!朕就喜欢你这股不服输的劲头!不过,朕今日就要看看,你究竟有多少本事!”

    说罢,杨坚再次落子,攻势更加猛烈,仿佛要将秦墨彻底碾压。

    秦墨不敢大意,全神贯注地应对。

    每一子都经过深思熟虑,不敢有丝毫懈怠。

    棋局进行到白热化阶段,双方都杀红了眼,棋盘上黑子白子犬牙交错。

    杀机四伏。秦墨的形势岌岌可危,仿佛随时都会被杨坚的铁骑踏碎。

    “臣不敢当!陛下谬赞了。”

    秦墨赶紧谦虚地说道,拱手作揖,姿态放得极低。

    “臣并无任何野心,只求能为大隋效力。若是能教授晋王殿下,臣愿辞官,从此不再入仕!”

    杨坚闻言,捻着棋子,目光深邃地注视着秦墨,似笑非笑地说道。

    “秦卿好算计啊!若广儿真的登基,你是他的老师,这为官不为官的,又有什么干系?”

    秦墨心中猛地一跳,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

    老狐狸!

    他暗骂一声,几乎可以肯定,杨坚已经对自己起了杀心。

    杨坚这是在试探自己,试探自己的忠诚,试探自己的底线。

    他额角的汗珠更多了,手心也开始微微出汗。

    越是这种时候,越不能自乱阵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