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师,恕下官直言,‘杀胡令’虽能一时震慑胡人,却也激起了他们的凶性,长此以往,恐非良策。”
刘裕此言一出,满座皆惊。
几个官员面面相觑,神色各异。
张宾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随即又换上一副义愤填膺的表情。
似乎对刘裕的言论十分不满。
此人竟敢质疑冉魏的国策?”如今冉魏内忧外患,正是依靠“杀胡令”凝聚人心,鼓舞士气,共同抗胡的关键时刻。
刘裕此时提出质疑,究竟是何居心?
“刘大人此言何意?”
“下官以为,当以安抚为主,招降为辅,尽量减少杀戮,方能长治久安。”
昔日司马氏便是招胡入华夏,引得北方打乱!
如今又提此事!
难道他是胡人奸细?
刘裕的姓氏虽然是汉姓,但邺城胡汉混杂,难保他不是改名换姓的胡人。
亦或是,他只是为了哗众取宠,博取名声?。
刘裕年纪轻轻,难免心高气傲,想要做出一番惊世骇俗之举,以彰显自己的与众不同。
不管是哪一种可能,都不得不防。
“刘裕,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也同情那些胡虏?”
张宾首先发难。
“一派胡言!那些胡虏残暴不仁,杀我汉人,夺我土地,难道我们还要对他们仁慈吗?只有杀光他们,才能永绝后患!”
“刘裕,你年纪轻轻,不知世事险恶,莫要被胡虏的花言巧语所蒙骗!”
“哼,妇人之仁!刘裕,我看你就是被胡虏收买了,才说出这等荒谬之言!”
一时间,刘裕仿佛成了众矢之的,气氛剑拔弩张。
秦墨见状,轻轻咳嗽一声,举起酒杯,朗声道。
“诸位大人,稍安勿躁。刘大人年轻有为,敢于直言进谏,实乃我冉魏之幸。刘大人所说的‘安抚为主,招降为辅’,也并非全无道理。只是如今战事紧急,羯赵残部虎视眈眈,我等必须先集中力量,共抗外敌,至于其他的,容后再议。”
这番话,巧妙地回避了“杀胡令”的争议,将众人的注意力转移到抗胡大业上。
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