晰可闻。
作为被亲生父母认证过的“理性到冷血”,苍芙自认为从来都不是感性的人。
诚然,她的母族亲缘关系淡薄,替她安排的每一步都有所图谋。
直到她奋力从牢笼里挣脱,母亲维持着一贯的优雅,掸了掸裙摆上不存在的灰尘,柔声道:“想走可以,但从今以后,你就不再是我们塞拉菲娜家族的一员。”
蹙起的眉宇间没有一丝难过。
有的只是因为失去筹码而感到可惜。
不过塞拉菲娜家族根系如此庞大,多得是可以塞到星系各个角落的棋子。
也不差她一个。
因此苍芙着实没怎么体会过温情。
虽然知道陆惟生喜欢自己,但她莫名感到有些困惑——
自己对于他来说……真的这么重要吗?
可是为什么?
愣神的短暂时间里,苍芙根本没意识到自己哭得有多凶。
陆惟生如临大敌。
两步窜到她跟前,取了纸巾替她拭泪,一边疯狂道歉。
“滥用药剂这件事情是我不对,我错了,从今天起我会彻底停用,好吗?别哭了,芙芙……我把你找回来,好不容易心脏舒服些,你一哭我心又要碎了……”
他越是道歉,苍芙哭得越凶。
陆惟生两块饱满的胸肌之间有一处凹陷,刚好能够让苍芙将脸埋进去。
她环住他的腰,嘤嘤呜呜地小声抽泣。
顺便把滴滴答答的眼泪和鼻涕全都擦在他身上。
陆惟生自然不介意,他环抱回去,轻轻拍她的后背。
情绪宣泄出来总是好事。
能让他趁机多抱一抱也是好事。
要是能加深感情羁绊更是喜上加喜。
如果虞衡在这里的话,看着眼前这一幕,定然会梦回第一次窥见陆惟生情绪崩溃的场景。
新松珍夷山庄拆除重建的前夕。
陆惟生坐在和苍芙共住过的房间露台。
虞衡敲了门,得到许可后推门进去,男子背对着他,浑身浸泡在朦胧月色里,即将开口汇报的工作被一声细微的抽气声打断。
他抬眼。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