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太疼了,抽一根能有所缓解。”
苍芙伸手去拉他作战服的拉链。
陆惟生用干净的手背挡住,摇了摇头,“别看。”
苍芙轻轻按下他的手背,拉开作战服的拉链,露出里面潮湿的血红色绷带。
绷带边缘积蓄了太多液体,有作战服裹着的时候晕入作战服,这会儿作战服敞开着,绷带撑不住液体重量,鲜红的血珠啪嗒一声掉落地面。
星际执行官和副官是一项高危工作。
因此在苍芙的认知里,受伤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对于下属受伤,她会担心,会惋惜,以及会焦虑医疗期是否要从战舰服役期里扣除,但她从来不会感到如此的难过和痛苦。
痛苦到眼圈倏得红了一圈。
陆惟生一惊,下意识要给她擦眼泪。
苍芙拍掉他的手,皱眉道:“我没有要哭。”
陆惟生忽然就反应过来了。
眼前的人和自己并没有什么分别,都是习惯性逞强的人罢了,如果他想打破壁垒更进一步,就总要有人先行撕开伪装的外壳,将脆弱的一面暴露给对方看。
苍芙大抵是不懂这些的。
没关系,他懂就够了。
陆惟生眸色温柔,随着再次叹气,他忽然上前一步,毫无征兆地将脑袋挤进苍芙脖颈和肩膀之间,鼻尖熟练地蹭过锁骨,一股烟熏火燎的味道,显然也不好闻。
但他偏生很喜欢,因为这是真实存在于她身上的味道。
“疼……”他呢喃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