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尖锐的石块刮伤,一缕鲜血挂下来,凝固在眼皮上,每眨一下都往下掉铁锈色的碎屑。
苏彦白左脚脚踝骨裂,肿得穿不上作战靴。
苍芙走过去,从另一边架住苏彦白。
“不好意思,来不及通知你们,我问了冯希爆炸范围,目测没问题就开枪了。”
“要是榴弹射入灌木丛,我和司隽命都没了,明明是你救了我们,怎么反过来还要你向我们道歉?”
苏彦白温和地笑笑,仿佛自己的伤势是无关紧要的小事。
苍芙却在架住他胳膊的一瞬间发现了异常。
她的掌心碰到了什么硬物,紧跟着就感到指间有股黏腻的湿濡。
浓郁的硝烟味里,苍芙闻到一丝不明显的血腥味。
是嵌入皮肤的弹片。
“司隽别动!”
“怎么了这是?”
虽然一脸不解,但司隽还是停下了脚步。
苍芙一把拉下苏彦白脸上的面罩,又将他的夜视仪抬上去卡在防弹头盔上,露出苍白到近乎透明的面色。
男子因为忍痛咬紧牙关,脸颊两侧的咬肌明显凸起。
司隽惊呆了,他捶了一下苏彦白的头盔,怒道:“刚才问你有没有事为什么不说?”
苏彦白摇摇头,将压在苍芙身上的力道往司隽身上倾斜少许,但没说话。
“生哥!”
苍芙对着陆惟生喊了一声。
陆惟生正站在河滩和密林的边缘,戴上夜视仪,皱眉注视着被茂密植被覆盖的山脊线。
听见苍芙喊自己,陆惟生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苍芙疑惑,扭头对苏彦白道:“你在这里休息,我去看看情况。”
“好。”苏彦白点头。
苍芙摸黑走过去,精准避开所有崎岖的地形,畅通无阻地走到陆惟生身边。
“苏彦白怎么样?”
“左脚踝骨裂或者骨折,身上有弹片嵌入,出血量大,你身上有应急的药剂吗?”
“有,一会儿我给他来一针。”
说话时,陆惟生的视线依旧落在模糊的山脊线。
“有异常?”
“信号故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