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隽偃旗息鼓,端着轻机枪的手忍不住攥紧。
“行了,如果没有最优方案的话,就按这个计划执行。”
陆惟生一锤定音,率先猫着腰从树后走出,作战靴靴底踏过枯枝,轻不可闻。
经过二十分钟的跋涉,三人到达营地北面。
两辆战地吉普停在正下方,夜视仪拉近,确认车钥匙就插在启动口。
一名雇佣兵把驾驶座放倒,双脚架在挡风玻璃下,脸上盖着一顶毛线帽,睡得正香。
陆惟生对着苏彦白和司隽打了个“驻守观察”的手势,迅速朝吉普摸去。
山里无路,松垮的泥土和石头遍地都是。
林子逐渐稀疏,到了只要有人仔细看就能发现他的地步。
苍芙将枪口对准了吉普附近的雇佣兵,近距离攻防和远距离狙击,就来比比谁的子弹快吧。
实在不行,她就再度启用隐形光盾,反正司隽和苏彦白也不会告密。
最多虚弱两三天,过后又是一条好汉。
营地边缘,大多数人都在帐篷里休息,放哨员两人一组,分为四组,在东西南北四条边线上按照十分钟一个来回的方式持续巡逻,不给陆惟生一丝可乘之机。
但陆惟生很有耐心。
他观察着所有巡逻员,在四组人员的视线同时脱离他所在地方的一瞬间,从石块后提枪翻滚而过。
身上每一块肌肉都控制得当,没有发出丁点异响,就到了两间帐篷的中间地带,距离吉普一步之遥。
但依然不太可能在众目睽睽下完成上车杀人。
司隽和苏彦白心提到了嗓子眼。
这种时候随便被谁发现,下一秒就能被打成筛子。
苍芙维持着端枪的姿势一动不动,指甲有节奏地轻叩扳机,夜视仪被她丢在一旁,只在精神力形成的全景视野里定位瞄准。
就在这时,陆惟生作出了一个极其大胆的举动——
抬手对着雇佣兵聚集区域放了一记空枪。
“砰。”
这一声枪响如同滴水入油,瞬间激得人群沸腾起来,到处都是拿装备的吆喝声。
连同那名在车上睡觉的雇佣兵也猛然惊醒,抱着怀里的轻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