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笑,眉眼弯弯。
陆惟生以乱七八糟的灯光为掩护,静静盯着她看——
连卫生间到了都没发现。
“行了,进去吧,我在外面等你。”
“……”
“看我干什么,自己进去啊,我又进不去。”
“……好。”
陆惟生抬头看一眼标识,扶了把门框,走进装修得花里胡哨的男卫,随便找了个干净的隔间进去,连马桶盖都不掀开,就这么直挺挺站着默数时间。
醉酒的话,要吐多久?
陆惟生掏出手机检索。
酒吧卫生间的信号很差,小圆圈标识转了半天都没有刷新出界面。
算了,再等两分钟吧。
这两分钟陆惟生也没闲着,给苏彦白和司隽发消息确认了情况一切正常,顺手又督促梁跃斌带着藤野逢泽好好盯着监控不要偷懒。
梁跃斌正带着藤野兄妹吃外卖,接到消息掰开一双一次性筷子递给藤野逢泽。
藤野逢泽优先把筷子给了妹妹。
“你看看,跟着生哥多辛苦,两只眼睛恨不得长在监控上,你确定想跟着他混?”
“想的。”藤野逢泽笃定地点头。
“没救了。”
梁跃斌摇头,捧着外卖碗坐到屏幕前吸溜面条。
同一时间,陆惟生两手撑在台盆上,打量镜子里的自己。
看起来有些太正常了。
抱着马桶大吐特吐一场的人,应该要憔悴很多。
他想了想,拧开水龙头,睁着眼睛往自己脸上泼了些水。
受到刺激的眼球立刻生出几条红血丝,接着扯开领口,让半边金属项链悬挂在外面,整个人看起来凌乱又苍白。
打理完这一切,陆惟生继续皱着眉头往外走。
见他出来,苍芙迎上去。
陆惟生轻轻点头,“好多了,不过吐完了感觉胃里在烧。”
这是他从网上检索到的生理现象。
苍芙把拧松了瓶盖的解酒剂塞到他手里,“喝掉。”
解酒剂味道怪异,入口有一点辛辣,陆惟生二话不说接过来,仰头一饮而尽,把解酒药喝出了拼酒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