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真的生气,陆惟生觉得这里面“吃醋”的占比最多不超过3,甚至可能无限趋近于零。
反倒是他——
只要想起车上她那声气吞山河的“大哥”,陆惟生就觉得心生无奈。
大哥?
谁是大哥?
谁要做她大哥?
陆惟生不是清心寡欲的圣人,他只是循着骨子里的克制有礼在忍耐。
还要忍耐多久呢?
还要忍耐多久。
苍芙鲜活的面容近在咫尺。
陆惟生忽然牵过她的整只手,自下而上、掌心相贴,包裹在温暖干燥的手心里强行拉近脸颊,有意无意地放在鼻尖轻嗅。
草台班子的破规矩他受够了。
不如……就让财团把手伸向军火吧。
男子眼神晦暗不明,感受到苍芙正在试图把手缩回去,他拧着她一条胳膊缓缓起身,反手落了露台的锁。
苍芙怔在原地。
陆惟生感受到理智的湮灭,但他不想控制,只想放任。
“什么时候回来?”
“……”苍芙嗓音颤抖,“你、你干嘛?”
“什么时候回来?”
陆惟生又问了一次,温热的呼吸带着一点点湿润的水汽,悉数喷洒在苍芙的手背。
苍芙强迫自己把注意力集中在金属质地的门把手。
“很快。”
“很快是多久?”
“大概三十分钟。”
这个回答似乎令陆惟生满意,苍芙感到他直起了腰,耳畔灼烫的气息远去,空气重新流通,寒风卷过露台,擦着她的耳尖嗖嗖而过。
“早一点回来,夜宵点披萨吃可以吗?”陆惟生又问。
“可以,我什么口味都喜欢,你们看着点。”
“嗯。”
陆惟生这一声“嗯”听起来恢复了正常。
苍芙下意识以为危机解除,试着回头确认,却发现他正垂眸盯着自己——
眼里没有多余的情绪,只是纯粹地、非常纯粹地、用身体和足够直白的眼神将她圈禁在身体和露台窄门之间的狭小空间里。
“……”
精神力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