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给他鞠了一躬。
在西洲,立刻把对方斟满的茶喝掉是一种礼貌,伯德遵循礼仪,端起来就想喝,却被陆惟生伸手盖住了杯口。
“?”
伯德不明白男子的意思。
陆惟生眼神懒洋洋的,只说了一个字,“烫。”
“哦、哦。”伯德松了口气,坐回椅子里。
结果屁股刚挨上板凳,陆惟生就单独拆了副牌,挑出里面两张绘有小丑的王炸牌直愣愣砸在伯德脸上,“撒鲁克逊分走了三千万的一半,这次派你来替他摆平这件事,私底下给你多少酬劳?”
“!”
伯德眼睛突然瞪大,眼珠周围一圈都是大面积的眼白,看起来像是惊悚片里受到丁点惊吓就会挂掉的炮灰角色。
“不会连十万新松币都没有吧。”
“……”
“呵。”陆惟生轻笑。
这声笑意味不明,但落在伯德耳朵里多少带了些嘲笑的意味。
伯德忽然感到一阵烦闷。
陆惟生指尖有一搭没一搭轻点玻璃杯,像是在闲聊,“粗略算算,撒鲁克逊压你一头应该有四年时间了?”
“嗯、差不多。”伯德心不在焉。
“想取代他吗?”
“……”
伯德口干舌燥,也不管茶水烫不烫,端起来就往嘴里灌,毫不意外被烫破舌面,疼得他心烦意乱,脑袋里想的话脱口而出,“怎么取代?”
说完再想捂嘴,已经来不及了。
“听说撒鲁克逊年后要去北洲参加菲诺城的拍卖会,一千五百万新松币,应该能买不少东西……让他有去无回,顺便独吞这笔钱怎么样?”
陆惟生轻描淡写地甩出这么一句话。
正是这句话,将伯德内心沉睡的欲望野心尽数勾起——
真正的联盟高位、端坐听证会前三席的荣耀、与各洲分坐一桌的权力、众人的仰望,或许这些,才是他无趣后半生的椿\/药。
伯德的眼神灼热起来。
可惜他的遐想以一种突兀的方式被打断。
“可以喝了。”
“什么?”
陆惟生维持着端坐的姿势,一手支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