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惟生端起杯子,抿了一口红茶拿铁。
“好喝吗?”苍芙问他。
“好喝。”
“好些了吗?”
“好些了。”
“你坐到这边来。”
苍芙拍了拍床单。
她早上醒来的时候一床被子都卷在身上,叠被子简单,但把床单铺整洁却是花了大力气。
陆惟生听话地坐到床沿,双膝分开,两条胳膊自然地搭在膝盖上。
而他分开的双膝间,刚好是苍芙随意翘起的二郎腿。
“好乖。”苍芙忍不住夸赞。
陆惟生眨眼频率一瞬间变高,浓密的睫毛如同扇起的蝶翅。
他轻咳一声,不自然地转开眼神,起身把勾在指间的马克杯放到苍芙背后的书桌上,又坐回原地,盯住苍芙晃动的脚腕。
“我不擅长安慰别人,但我确实有一些问题想要问你。”
“你问。”
“成为gale队长后,你有没有制定一些策略,以避免下一位‘卫云’的出现?”
“有,卫云离开的一周内,我向联盟提交了一项提议,要求将‘情绪稳定值’和‘自我判断准确性’两项标准加入新人考核指标,用来筛选自恋型人格和自我意识过剩数值较高的人员,此后,加入gale的成员心理健康程度明显改善,也便于管理。”
“很好,那些曾经被卫云伤害过的女性成员,有没有得到赔偿?”
陆惟生点点头,“虽然卫云本人没有到场,但联盟安排了一支调查小组,在我的带领下登门致歉,并附上了高昂的赔偿金。”
当然,这笔赔偿金全都是西洲出的。
有些女性成员的父母坚持认为陆惟生也是隐形的加害者之一,对于他们歇斯底里的咒骂和捶打,陆惟生不闪不躲,照单全收。
苍芙听着这些狼狈的回忆,脸上依然未起一丝波澜。
“所以,在经过这件事情后,你有接受系统的心理咨询吗?”
“在这之后整整三年,我每个月接受两次心理监管,通过系统性测试后才停止,所以放心,我没有留下什么心理创伤。”
陆惟生以为苍芙在担心他,所以嘴角勾起一抹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