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陆惟生取下架子上的马克杯,一连串的“啧啧”声冒出来,像是在嘴里放了一挂鞭炮。
陆惟生懒得理会他,边忙活边问,“带回来的人松口了吗?”
“松了,但没全松。”
“怎么说?”
“程泓越把十八般武艺都使出来了,在这种高压底下,其中一名负责人只招了一半,说他所在的工厂是供货给上游一家公司,实际和尹家有过节的是那家上游公司。”
“具体什么情况清楚吗?”
“尹家订了一大批货,本来交付期已经届满,结果尹家找到了更便宜的货源,反悔不要这批货,上千万的货款一分不付,上游老板气到发疯,便也开始拖欠下游供应商的尾款,被我们逮到的负责人气不过,当时找尹家闹了一场,说是发了很多言辞激烈的邮件过去辱骂尹家。”
“上游公司和老板的情况问出来了吗?”
“问题就在这里,资金链断裂后,那家公司已经关停了,老板欠了下游一堆供应商的钱付不出来,被催债催到躲起来了,谁都不知道他在哪里。”
“唯一的线索是,负责人和老板最后一次吃饭的时候,老板喝得烂醉,断断续续说了一些类似‘尹家马上就要完蛋’、‘四洲的这群杂碎谁都别想跑来染指新松这块土地’、‘希望这群臭虫全都有去无回’的言论。”
“负责人也喝醉了,就记得这么多。”
……
虞衡说完,殷切地盯着陆惟生,希望他能给点指示。
程泓越承受着南洲本部和联盟分部的双重高压,天天对着他发癫,虞衡这会儿溜回来也是想寻求陆惟生的帮助。
陆惟生淡定地切着西红柿,力求每一片西红柿薄厚程度相当。
不知道为什么,他心底始终有一股信念,必须给苍芙投喂最好的食物。
虞衡等了一会儿,终于憋不住,“呃……生哥,你刚才有在听我说话吗?”
“嗯,在听。”
“我的意思是,生哥,现在线索到上游老板这里又断了,我们需要你的帮助。”
“你觉得应该怎么处理?”陆惟生把问题抛还给虞衡。
虞衡噎了一会儿,“不然就继续加大投入查那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