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镖将僵立在原地的贺妄年拽到安全地带。
贺妄年直直的看向倒在血泊中的男人,又看向收起猎枪的母亲。
她的脸上没有一丝多余的惋惜和挣扎。
仿佛死的,既不是仇人,也不是爱人。
而是一只猎物。
啪的一声。
耳光扇在贺妄年的脸上。
“你是贺家的继承人,什么人该认真对待,什么人只是玩玩,你应该分清楚。”
玩玩?
在母亲的字典里,随口说出的爱和喜欢,就是玩玩。
这一点,父亲和她,如出一辙。
贺妄年亲眼看到他的情妇挺着大肚子来老宅逼宫。
父亲眼皮都没抬,挥手示意将女人送进精神病院。
关了几天后,女人神色麻木的做了流产手术。
而后,贺妄年就再也没有见过她了。
可每每午夜梦回,贺妄年似乎还能听到女人凄厉的哭声。
贺妄年猛地惊醒。
缓了好久,才找回正常呼吸的节奏。
他看向怀里的付玉,小心的挪开扑过来的手脚,打横抱起,往卧室的方向走。
别墅共有1间主卧和10间客卧。
贺妄年停在距离主卧最近的客卧,想了会,还是把付玉抱进了他居住的主卧。
客卧从来没有住过人,万一付玉不习惯怎么办?
客卧的设施到底比不上主卧,满足不了付玉的需求。
客卧的床比主卧小了点,付玉会睡得不舒服。
……
想出十多种符合逻辑的借口,贺妄年终于可以堂而皇之的将付玉抱上他的床。
这都是为她好。
一沾在枕头,付玉舒服的蹭了下,裹紧被子,背对着贺妄年酣睡。
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人离得有点远,可沾着香气的发丝还停留在他的手腕上。
贺妄年的指腹碾着细软的发丝。
倏地,放在床边的手机响了起来,贺妄年赶紧接起,走出主卧,“喂。”
对面没有回答,贺妄年疑惑的看了眼手机。
手机是付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