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极星服务器的三百个暗网节点在格林尼治时间 23 点整同步跳出红色警告,七千三百份加密文件如病毒般穿透星核集团的防火墙。首尔的地下网吧里,黑客们看着监控录像中变异生物撕裂实验体的画面沉默不语;纽约的废墟广场上,幸存者用投影仪将基因墓碑的坐标打在摩天大楼残骸上,巨型光束穿透雾霾,在星核集团的徽标上划出裂痕。
陈墨的最后一篇报道《我们的基因里没有奴隶代码》在十分钟内被转发超过百万次,附带的地下基地监控录像里,编号 b1-12 的实验体用肉瘤在玻璃上拼出的 \"help\",让所有看到的人脊背发凉。画面最后定格在顾小雨的培养舱,少女腹部裂开露出的病毒光带,在全球数十亿台设备的屏幕上流淌,像极了人类基因链上的一道伤口。
\"他们在封锁第 47 号频段!\" 反抗军联络员在旧图书馆的通讯站大喊,示波器上的信号波突然被截断,\"但暗网节点已经扩散到民用频道,现在连星核集团的员工宿舍都在播放那些录像\"
李薇的终端突然亮起,无数匿名信号涌入:东京的高中生用全息投影在涩谷十字路口组成巨型握拳符号,每个指尖都跳动着顾小雨笔记本上的涂鸦;伦敦的幸存者举着家人的照片围堵星核大厦,照片背面统一写着 \"我们不是实验品\";甚至在星核集团控制的月球基地外围,运送物资的船员偷偷将资料拷贝到货运飞船的导航系统,让每个驾驶员的头盔都跳出 \"停止进化独裁\" 的警告。
星核集团总部的应急会议室里,首席执行官的机械义眼迸溅出火花,胸腔内的晶状肉瘤因愤怒而膨胀:\"启动全球电磁脉冲!封锁所有波长在 30-50 兆赫的信号!\" 他的嘶吼震碎了面前的全息屏幕,画面里,公司股价在三十分钟内暴跌 97,董事会成员的基因适配度检测报告被黑客公开,每个名字后面都跟着 \"实验体编号:ex-001 至 ex-030\"。
但镇压来得太晚了。当第一波电磁脉冲扫过北美大陆,芝加哥的幸存者早已将资料刻在废旧的 cd 上,通过改装的汽车音响在城市废墟中循环播放;悉尼的反抗军利用海底电缆建立水下通讯网,将月球基地的坐标刻在潜水艇的外壳上,让每个浮出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