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芙又拿起香云墨，继续道，“而香云墨源自于西域神秘之地，内掺杂了天山雪莲之精华与千年古松之烟，研磨时散发出淡淡的天然香气，其墨色浓淡相宜，显色经久不褪。”
桑儿惊讶地瞪圆了眼睛，“香云墨和冰山雪狼的毛倒是没什么稀奇的，只这鲸鱼骨做的笔杆倒是十分罕见。”
叶芙像是想到什么，突然捂着唇瓣笑了起来，桑儿一脸困惑地追问，“娘娘！你想到什么了快说给我听听啊！”
“你真的想知道？”叶芙俏皮地眨了眨眼睛，看着桑儿坚定地点头，她轻飘飘地说道，“我们看的话本子里，皇帝身上的龙涎香就是一种抹香鲸肠道内分泌物形成的东西。也被称为龙腹香或灰琥珀。”
“咦~”桑儿打了个哆嗦，难以接受地说，“从前听小姐读话本，还以为那龙涎香是那种很厉害的香料呢，没想到”
她皱着眉头，突然又笑着问叶芙，“娘娘，圣上身上也是用这种龙涎香吗？”
叶芙放下手上的星韵笔和香云墨，倾身捏了捏她脸颊上的软肉，“好啊，敢在背后说圣上，你真是胆子大咯！”
桑儿嘿嘿一笑，坦诚地说道，“反正小姐肯定会保护我的。”
“小机灵鬼。”叶芙轻声哼了哼。
桑儿确实聪明，胆大心细，知道什么时候喊她娘娘，什么时候喊她小姐，还能跟叶芙聊聊八卦，总之每次都能说到叶芙的心坎上。
“小姐，圣上身上到底是什么香啊，难不成也是龙涎香？”桑儿歪头，可爱地看着她。
“我的好桑儿，我也不知道龙涎香是什么味道啊。”叶芙轻点唇瓣，“不如今天晚上我问问圣上？”
夜晚的皇宫寂静而深沉，殿内的烛光摇曳生辉，叶芙穿着一袭藕荷色轻纱长裙，眼神中带着几分妩媚与俏皮，而嘴角的浅浅笑意更添了几分倾城之色。
当洪孝帝踏入内殿，叶芙与桑儿交换了一个微妙的眼神，两人的唇角都勾起了似有若无的笑，洪孝帝不自在地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叶芙挥挥手示意桑儿退下，待殿内重归寂静，唯有他们二人，她才缓缓靠近殷霁。她轻手扶着他的肩膀坐定于凤鸾榻上，自己则依偎在他身边，鼻尖轻轻凑近他的衣襟，轻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