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鸣瑾讪讪地摸了一下鼻子,看着沈南枝仰头喝下一杯果酒,又意犹未尽地舔掉唇上的酒渍,莫名色气。
不得不说,这宫里的酒就是比外面的好喝,坐上那个位置的野心又大了一些。
“你酒量不好,少喝一点。”陆鸣瑾看着她红润的唇瓣,喉结滚动一下,声音微哑,“喝醉了没人照顾你。”
沈南枝看了一眼身边的侍画,佯怒道,“你在口出什么狂言?侍画不是人?我的侍画照顾地可好了。”
她伸出罪恶的手摸了摸侍画的手,“哎呀,好嫩。”
陆鸣瑾知道她喝醉了酒是什么德行,见她现在就发作了,忙伸手把她拉回来,急道,“这是在宫宴上,待会儿我给你摸,你别摸她啊。”
“当真?”沈南枝眼里闪过一丝狡黠的笑意,她虽然酒量不好,但是也不至于一杯倒,而且今天是宫宴,她心中有数。
她演这出戏为的就是陆鸣瑾这句话而已。
“当真。”陆鸣瑾不疑她,连连点头,还用眼神示意侍画往后站站。
沈南枝悄悄勾唇,下一秒就看见一道明黄色的身影走近殿内,她厌恶地皱起了眉头。
皇帝端坐在龙椅之上,身形庞大,他的腰围宽广,腹部凸出,将龙袍撑得紧绷绷的,仿佛随时都有腰带会因为承受不住压力而弹飞出去。
皮肤在华灯之下泛着一层油光,使他看起来像是刚从油锅里捞出来的大肉丸子。
“皇上驾到!”太监尖细的声音在殿内响起。
沈南枝跟着沈辽丘的动作一起站起来,懒洋洋地朝他拱手一拜。
“众卿平身,今日是家宴,不必多礼。”皇帝的脸上带着满足和自得的微笑,双颊因为长期的优渥生活而显得格外饱满,下巴层层叠叠,几乎找不出明显的颈部线条。“沈爱卿今日终于肯赏脸来参加宫宴了啊。”
他小的几乎看不见的眼睛眯起,几乎眯起了一条肉缝。
沈辽丘没搭腔,皮笑肉不笑地勾起了唇角。
皇帝被他下了面子,脸上的假笑僵了一下,在皇后的眼神示意下,他才像是终于道,“宣北国皇子。”
“宣北国皇子觐见。”
沈南枝好奇地抬眸看去,不知道北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