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我在外面放风吗？”谭枣枣说。
“不用。”阮澜烛道，“一起进来吧。”
画室中间的画架上摆放着一张用白布盖起来的画，整个屋子里，都充斥着一股子属于颜料的怪异味道。
沈南枝做事向来干脆，走到画架旁边直接掀起了布幔。
布幔被掀开后，露出了一副未完成的画，凌久时看到这画愣了愣，“这不是我们吗？没有脸”
“十二苦。”阮澜烛说了这么一句。
“十二苦？可是我们只有十个人。”凌久时有些不解地问。
这画的是一群人在长桌上参加晚宴的情景，但仔细看去，却会发现参加晚宴的人并不是基督的十二门徒，而是他们——进入门内的他们。
有阮澜烛，有沈南枝，有林秋石，有谭枣枣，他们坐在长桌旁边，要么低头吃着食物，要么低声和旁人交谈。
如果只是这样也就罢了，但画中的人物，却几乎都没有脸，凌久时只能从衣物上辨别出画里的人是他们。
“她的脸被画出来了。”阮澜烛指了指角落里的一个女生，“她就是小素吧。”
凌久时也看到了阮澜烛说的画面，长桌的角落里，一个女生的脸被画了出来，只是她的脸上并不是正在进食的愉悦和放松，而是难以言喻的恐惧，即便是透着画布，林秋石都能感受到那股绝望的气息。
“她在用我们作画。”沈南枝解释道，“出了事的人才有脸。她是在用我们来完成她的作品。”
“真没想到会用这种方式流芳百世。”凌久时气笑。
阮澜烛并没有觉得什么生气的，沉声道，“再看看有没有别的线索。”
凌久时突然在桌子上找到了一瓶颜料，“祝盟，桑桑，你们来看看。”
两人立刻走上前，阮澜烛拿起这瓶颜料，疑惑地说，“红色颜料？这些画用的都是黑白灰三色，就没有用红色。”
“那她摆个红色颜料干什么？”谭枣枣疑惑地问。
阮澜烛仔细打量着这瓶颜料，底部有三个字母，“hy？”
“名字缩写吗？没听过什么颜料的牌子是这个。”沈南枝猜测道，“之前你们说她的老师叫什么？黄明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