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12月24日凌晨，京城的路灯在寒雾中晕开朦胧的光，沈知意发动银灰色奥迪a7，车载导航显示目的地“杭城”，预计车程49小时。副驾驶座上摆着星宁集团最新的海水淡化技术方案，封面上“未来水都”四个烫金大字在仪表盘蓝光下泛着冷冽的光。
车轮碾过京杭高速的柏油路，沈知意打开车载通讯系统：“接通杭城星达厂区。”屏幕上跳出负责人的脸：“沈总，海水淡化厂的地基已完成，纳米滤膜生产线提前三天调试完毕。”她点头：“加快进度，等我到了实地考察。”
旅途漫长，沈知意却毫无倦意。想起父亲在世时总念叨：“当年和宗庆后在批发市场摆摊，他赊我一箱汽水，我帮他联系第一个经销商，这才有了后来的娃哈哈。”如今宗家女儿接手企业，却困在传统产业链的桎梏里，她必须说服对方拥抱变革。
第三天正午，车驶入浙江界。服务区加油时，一辆印着“星宁物流”标识的奔驰重型卡车缓缓停在旁边。司机摇下车窗打招呼：“沈总！”沈知意认出这是星达电子信息科技厂区的老员工，对方笑得憨厚：“跟着公司干了三年，攒了34万！以前跑个体运输，十年都攒不到这个数！”
卡车后视镜里，货物追踪系统的蓝光在驾驶座闪烁，车载电脑实时规划最优路线。沈知意注意到副驾叠着几本《智胜商海》，扉页密密麻麻写满笔记。司机挠头解释：“休息时就看，书里说的‘未雨绸缪’，我用在运输淡季囤客户资源，效果特别好！”
抵达杭城已是深夜。娃哈哈集团总部顶层，宗家女儿宗悦穿着素色旗袍，望着窗外钱塘江的夜景，桌上摆着星宁集团的合作提案。当沈知意推门而入时，她转身苦笑：“知意姐，你这海水淡化厂的计划太疯狂了——建超级蓄水池、用潮汐发电、净化后的水比山泉水还纯净？”
“但这是趋势。”沈知意调出全息投影，钱塘江边的虚拟工厂拔地而起，巨型管道将海水引入淡化车间，光伏板阵列与潮汐发电机组成能源矩阵，“传统饮料行业依赖天然水源，而我们的技术能把海水变成黄金。不仅解决用水危机，多余电力还能并网，光是税收就能翻番。”
宗悦沉默良久，手指划过提案中“智能生产线改造”章节：“可娃哈哈的老员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