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我们那次见面后不足一年的时间,有天,同宿舍另一个跟老大是老乡又走的比较近的姐妹袁栩在我们宿舍小群里发来信息,告诉我们:赵昕走了。突然吗?得知他病情的我虽然有心理准备,还是觉得突然,难过突然袭来,心痛突然袭来。或许这也是一种解脱,对老大来说是解脱,对赵昕来说也是一种解脱。可是,我竟然不敢再跟老大聊天,我不知道该安慰她的伤悲,还是该开导她要乐观,我害怕会触及她心底的痛,我不知道该怎么办,然后一直在逃避与老大的聊天!
后来,从苏洁那里听说,老大去了北京,孩子也转到了北京的学校。不知道是赵昕所在的单位帮他们办理的,还是别的情况,我没问,结果是好的就足够了。苏洁跟我说,靠着赵昕留给她们的遗产,她们今后的生活应该都不成问题。老大这么多年没有上班,找工作也会很难,及时找到工资也不会高,所以就不准备去找工作了,只想把女儿培养好。
再后来看老大的朋友圈越来越积极阳光,经常带着孩子去周边爬山,进行户外活动,我也时不时的点赞,却仍没有勇气跟她聊天。向来不会聊天的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这次去北京,带着父母又是报的团,时间不自由,本想不跟北京的任何同学联系的。可苏洁提起,还是让我动了要联系老大的心思,我想和她见个面,只是见个面,随便聊聊,想法竟越来越强烈。于是下定决心,突破自己逃避的心理障碍,只跟老大见一面,其他在北京的朋友这次就不联系了。
于是,我找个临水的凳子坐下,问经常喝咖啡的朋友推荐云南本地的咖啡。我要先买到咖啡,实现喜欢喝咖啡的老大多年前未达成的一个小小愿望。看到朋友的推荐,我比较了一下,也不知道什么口味比较好,干脆就选了各种口味都有的混合款。迅速下单,问了客服,本城发货,第二天最迟第三天就能收到。我依然没有联系老大,总觉得收到咖啡后再联系才能稳妥些。
下完单,像完成一件大事一样心里也轻松了不少。继续沿水系,走在栈道上,踩着栈道上的落叶,吱吱作响,像是述说着季节的更替,岁月的流逝。又像是旁白着世间悲欢,人情冷暖。
想着老大的事情,想着苏洁的近况,突然觉得,每个人的人生真是奇妙。在你不知道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