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一时撼动,但于单个村落而言,借流民安置收束族权还是可以弄一弄的。
这是好事,也不知道是谁出的主意。
“周家村多进些流民也算是好事。”陆雪轻轻碰了下八两,八两晃了晃脑袋,才迈着四方步离开村子,这次不会有人想吃它了吧。
“您忘了,去年他们村死的那两个人,明面上说是生病暴毙,实际上是被沉塘了,真论起来和谋害人命有什么区别。”
不过是两个年轻人自由恋爱了,连手都没牵过,只是在一块说说话。
这要是放在别的村子,顶了天就是打一顿,成亲了事,哪能这么轻易就要人命。
据说,那女孩是周家族长儿子喜欢的,这不就是恼羞成怒,披着所谓族规的皮实施报复吗!
陆雪希望,这次分到周家庄的流民,一定要是刺头,最不好搞的那种,破一破这风气。
“唉,造孽哦!”王里正叹了口气,那可是活生生的两条人命。
陆雪让八两自己走,转头和他说话,“里正叔,等村民们忙完地里的事,请人给咱们村打几口深井吧。”
其他村子的事,他们管不了,还是管管自己村子的事,今年秋收前可是都没雨的。
“打井?”王里正愣了一下,“咱们村的井不少,打井做什么?”
“里正叔,你没发现从年前下了两场雪后,一直没下雨吗?去年就没怎么下雨,今年再不下,井里的水还能够用吗?”
陆雪查看过村里的井,都属于浅井,深度十米上下,很受降雨量的影响。
现在是四月中,种子已经种下去,正常情况下,春耕算是结束了。
不过,冬天下雪少,地里的水分不足,为了让稻苗顺利出来,村民们不得不挑水浇地,还好天不热,出苗需水量又不高。
除了打井,陆雪还在研究怎么在山里弄出水来,翻书翻得眼睛都疼。
“一直不下雨?”
王里正低着头,手指敲着驴车上的箱子,不自觉地回忆起这一年发生的事,好像每一次有灾祸,陆雪都像是能提前预料到一样。
像是野兽下山,她提前养了狼;山上有土匪下来,她提前弄好陷阱,训练好狩猎队;包括这次流民的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