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救了。”谢远山抬起头,眼眶通红,却倔强地不肯流下眼泪,“醒来后我给家里人写信了,也不知道他们能不能收到。”
王掌柜见他这样子,满意极了,男儿有泪不轻弹,要是真哭哭啼啼的,他可看不上眼。
不过,信估计是没收到,至少陆雪从家走的时候还没收到。
“这样吧,你在我这写一封,我托人给你送出去,一定能送到你家人手里。”
谢远山有些心动,他的那封信是拖商队送的,只是报了个平安。
世道乱,能不能送到,什么时候送到,都是个问题。
“那就麻烦您了。”
拿起毛笔,他有很多话想说,但想到如今这诡异的处境,只能简单地问候几句,让家里人知道他还活着。
因着王掌柜不断地提及陆雪,在上面写了不少关心的话,以及一些承诺。
又在信的末尾写上“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耳尖通红地放下毛笔,“让您见笑了。”
王掌柜笑眯眯地摆摆手,语气里满是欣慰,“我和我媳妇年轻时也是这样嘞!”
谢远山略显羞涩地笑了笑,掏出几块碎银子放在桌上。
一部分是他的军饷,另一部分是摸尸得来的,这种行为是上面默许的,谁摸到就是谁的。
“麻烦您把银子也送到家里,让我媳妇收着,当家用。”
他不是很相信王掌柜,只拿出身上的一半银子,万一家里真能收到,至少能把土坯房修一修,要不然雪化了是会漏水的。
话音刚落,卢怀瑾穿地跟花孔雀似的走进来,上上下下地打量谢远山片刻,“你就是谢远山?”
谢远山:“”范阳城的人都是什么毛病!
卢怀瑾见他没说话,围着他转了两圈,走了。
除了长相,没一点能配上他妹子,还哭鼻子,啧啧,这样的,他妹子一拳能打死仨!
也行吧,至少只有他妹子欺负“别人”的份,没有“别人”欺负他妹子的份。
谢远山盯着他的背影,这身打扮,不像是一般人。
王掌柜很快便印证了他的猜想,“这位是我们家主的公子”
“果然是人中龙凤。”谢远山真诚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