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给两人号脉,脉象上看气血运行不畅,又伴随咳嗽,气短,面色苍白,神情萎靡。
再结合谢家二郎的事,这明明就是忧思过度,当然,确实也受了风寒。
等他把这些说出来,王氏却反复叮嘱,只跟家里人说他们得了风寒便好。
田郎中自然拒绝,“不行,隐瞒病情对你们没好处。”
谢老头一把拉住他的手,“真不能说。”
“有什么不能说的,你总得给我个理由吧。”
田郎中不是很理解他们的做法,这段时间看这种病,少说得有二三十个,谢老头和王氏算是轻的。
“唉!我跟你说实话吧,大家都说我家二郎死了,我们心里也清楚二郎回不来。”
王氏眼泪簌簌地往下掉,“二郎媳妇一直说他没死,家里面的孩子都相信她说的,开心得不行。”
“村里说远山家的得了癔症,是真的?”田郎中想起那些传言,皱着眉头接话。
王氏一愣,那句“我们不想辜负二郎媳妇的用心,也不想让孩子们跟着一起伤心。”生生地憋在嘴里。
这时候解释已经来不及了,谢重山跑进来,“爹,娘,你们怎么了,大虎说你们生病了,现在感觉怎么样!”
说完,急地看向田郎中,他上山砍木头,刚被杨大虎找回来。
谢老头拉着田郎中的手更加大力,“没什么事,你不用担心。”
“对,我先开药。”听田郎中这么说,谢老头才松开他的手。
之后,陆雪也跑回来。
“远山媳妇,你来,我给你号号脉。”田郎中说,遇到病患怎么能不治呢。
说话时眼神躲闪,神色变幻不定,这情形与他以往见过的癔症患者极为相似。
“我?”陆雪指着自己,“我又没病,您还是先抓药吧。”
“没病就不能看了?坐这,我给你看看。”田郎中和蔼地指着他对面的位置。
陆雪听到这种语气,浑身难受,田郎中对她的态度可从来没这么好过。
“真不用,我没病。”说着,她把药方放回桌子上,坐到一旁。
她不配合,田郎中也没办法压着她号脉,“你夜里睡眠是不是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