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要看清他的脸,身体一动,踩断了一根树枝。
“谁,出来!”郑秀才看向大树的方向。
果然好奇心害死猫,出去还是不出去,这是个问题。
“谢娘子?”郑秀才看着垂在树上的靛蓝色衣角,他对这件衣服印象很深,两次送人来私塾,都是这身。
是死不承认直接跑,还是下去,这又是一个问题,不过,当然是跑啊!
“谢娘子,你要是不出来,谢青山和谢自在明天就不用来了!”郑秀才看着那衣角被拽回去,生怕人跑了。
“呵呵,郑秀才,晚上好啊。”陆雪跳下树,尴尬地打着招呼。
“谢娘子,现在这个时候,你趴在我家树上干什么。”
“我没趴,我蹲着呢,呵呵。”
“……”
陆雪扶额,她这都说的什么呀!
“郑秀才,实在是不好意思,我就是在外边听见动静,有点好奇。”
“有些事情还是不要好奇为好,慢走,不送。”
郑秀才抱起郑夫人,郑夫人嘴里含糊不清地说着“不要,阿芙蓉,死。”
陆雪离开的脚步一顿:“郑秀才,郑夫人说阿芙蓉?”
“谢娘子,我说过了,不要什么都好奇!”
郑秀才没停下,眼睛有些花,脚步有些踉跄。
陆雪从空间拿出从伙计那拿的黑褐色丸子和一朵罂粟,快步走到他前面,摊开手掌。
“郑秀才,您看可是我手里的这个东西?”
郑秀才瞳孔一缩:“这东西,你从哪来的?”
“这说来就话长了。”
“那就长话短说!”
“同福酒馆的老板,往菜里放这个东西,被我发现,他家里种了很多,院子里全都是,别的地方有没有就不知道了。”
陆雪实话实说,郑秀才帮过谢家两次,一次是当初分家,一次是陈家兴砸早食摊子。
她们也只接触过两次,虽然印象不错,但说不上有多信任。
她敢说,完全是因为她听出来郑秀才的儿子,也就是那个叫良儿的,是死在罂粟下。
作为一个“吸毒者”的家长,对这个东西肯定是深恶痛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