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男子赶忙对着天拜了拜,嘴里念叨着,“莫怪,莫怪!”
其他人也学着他的模样,嘴里念念有词。
那大汉瞧着他们这般,眼中闪过一丝不屑:“这么说来,陈家没钱啦?”
“那倒不至于,铺子,宅子,庄子,那不都是银子嘛,不过就是不知有没有人敢买喽。”
小哥趁机又给他添一碗茶,拎着空空的茶壶心满意足地离开。
大汉端着茶碗不知在想些什么。
王满仓他们满头大汗地跑回来:“三叔,您听说了吗?”
王里正冲他们摇摇头,一行人起身回到谢峻山夫子那里,却被门房告知人已经离开。
王里正咬咬牙,暗骂一声,直接出城回到桃花村,既然用不上他们,他们也不管了。
张教谕这边,得知陈家兴死了,暗道一声活该。
但提及要救谢峻山的事,却一直沉默不语。
谢大海夫妇焦躁不安地盯着张教谕,唯恐他说出个“不”字。
谢峻山的夫子见状,拉着他走到屏风后:“教谕,陈家兴死了,陈家还在。”
“我听说,县令夫人要到了,那可是范阳卢氏的嫡女,您想想,她对陈家的态度?”
“您要是帮她解决这个陈家,到时攀上关系,只要她带您女儿出去转上那么一圈,谁还敢在背后说三道四。”
“谢峻山这事,要是用得好,县丞大人那也得记您的好……”
“还有,陈家的家产,可不少啊,到时候低价买上几间铺子,您给令爱留着,也是个退路!”
只要陈家倒了,谢峻山这事也就不难解决,无非就是送银子,再说,他是相信自己这个学生的,学识好,人品也不错。
张教谕摸着胡子,听得颇为心动,这世道,女子艰难呐,他就这么一个女儿。
去年刚定亲,原本都好好的,就因为在外边被那陈家兴调戏了一番,亲事黄了,如今还待字闺中。
他能护一时,但护不了一世,还是得给阿娇寻个靠谱的婆家,范阳卢氏的确是个机会!
顾不上与他过多寒暄,张教谕直接到衙门对街的茶馆等杨县令。
人还没等到,陈家被天罚的事先传到他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