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倒是说谢峻山没事,只是受了些皮肉伤,很快就能回来。
他们这一等就是六七天还没见人,爹娘也没个消息传回来。
“不知道啊!这要是只靠咱们俩,非得累个半死不可,要不让你娘家……”
谢大山也愁得慌,家里地多,就算爹娘和二弟都回来,人手也不够。
“不可能!我娘家也种地,又不是咱们一个村不下雨,他们肯定也浇地呢,就算去找也不会有人来帮忙的。”
她还是有自知之明的,爹娘虽说还算疼她,但更疼儿子孙子,怎么可能放下自家的事来帮她。
“都怪你二弟,读书不行,要钱倒是厉害,现在还惹上人命!”
谢大山媳妇抱怨着。
“你现在说这些有啥用,有那力气还不如多挑点水!”
他前几天被陆雪摔的地方还疼着呢,尤其是屁股,走不对就疼,再加上昨天挑了一天水,浑身都不舒服。
被他们念叨着的谢大海夫妇和谢峻山正坐着马车进村。
那两个衙役打人的时候下手很重,养了这些日子,谢峻山的伤势还没好全。
他面色苍白,冷汗不停地从额头上冒出来,眼眶青黑,强忍着疼痛半靠在马车上。
谢大海夫妇的脸色也不太好,这段时间他们一直住在谢峻山的夫子,李秀才家,自然见过他家小女儿。
那姑娘身材臃肿,长得也不好看,连村里的姑娘都比不上。
不仅脑筋不清楚,脾气还很暴躁,但凡不顺心,立刻又哭又闹。
自家儿子长得好,还是个读书人,怎么能娶这样的人呢。
可不娶又不行,他们早就承诺过。
而且因为进衙门这件事,谢峻山县试的成绩被取消了,还得靠李秀才找人疏通。
就连这马车都是李秀才家的,外边还坐着他家的车夫。
因此三人坐在马车上,一句不好听的话都不敢说。
谢大山两人坐在地头处,气呼呼地背对着彼此。
谢大山媳妇眼瞅着赶驴车回来的谢老头,一会儿工夫又浇出一块地,也顾不上和他生气了。
“要不,你跟三叔借车?他们家地少,照这速度,两三天就能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