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小女儿!保证此生不弃!”

    他夫子有两儿两女,小女儿六岁时发烧,烧坏了脑子,智商停留在小时候。

    夫人又对她极度溺爱,要什么给什么,如今不仅痴肥,脾气还大。

    已经十六岁了,依旧无人敢娶。

    他再怎么说也算是青年才俊,夫子定会费心救他!

    时间紧迫,谢峻山几乎是一句句地教两人该如何说。

    他也想过是不是陆雪所为,但陈家兴说护卫死于土匪之手,根本就没碰到陆雪。

    那她应该还不知道那些事,况且当时她也不在镇里。

    “到时间了,出去吧。”狱卒拿着棍子驱赶。

    谢大海趁机又塞过去五钱银子:“大人,麻烦给我儿寻件衣裳,劳您多照料。”

    “行,出去吧!”狱卒捏着银子,今日收获着实不错,连陈家也给他送钱。

    王里正和王满仓等在外面,见谢大海夫妇出来,刚要迎上去。

    不知从哪里冲出几个男子,对着两人拳打脚踢,王里正他们来不及多想,赶忙呼喊着帮忙。

    门里的狱卒看时间差不多,这才出门阻拦。

    王里正坐在地上沉默不语,看着躺在地上哼哼唧唧的两人。

    要是那些孩子都进来,也不会连个帮手都没有。

    瞧他们这一身伤,可不止十几文钱,也不知他们后不后悔。

    陆雪赶在天黑之前踏入县城,此刻她的模样,怕是只有亲近之人才能认出来。

    她整张脸灰扑扑的,眼睛上方顶着漆黑的眉毛,嘴角一颗硕大的痣,脸上还布满斑点。

    脸是用草木灰抹的,眉毛和斑点是用烧过的木棍画的,痣是用草木灰加水粘上的。

    特别不牢固,刚进县城不久就掉落了!

    陆雪只好掏出李巧兰成亲时的大红胭脂,在脸上抹出淡红色的胎记。

    傍晚时分,天色渐暗,只要不仔细瞧,还挺像那么回事。

    上次进县城的时候,陆雪已经知晓陈家的大致方位,静静等待天黑。

    更鼓敲了三次,戌时已至,除了风月场所,县城里几乎一片昏暗。

    当然,大户人家院子里的灯笼依旧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