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倾城前两天还在他画室转了圈:“加上你新画的日照金山不是有三幅吗?”
“那是我自己的……”
沈郢说得很轻,尾声像雨珠入水了似的,没了踪迹,他也睡着了。
苏倾城看着他的睡颜。
日照金山是属于季微安的,所以是他自己的?
苏倾城的心酸酸的,像吃了颗巨酸的梅子。
明明他们只是朋友。
可时光在走,他们也在走。
走着走着,他们简单地牵手,又上了床,甚至到现在,借着醉意还会接吻。
那是苏倾城认为最亲密无间的行为。
他不是她男人,给了她“性”的快乐。
也许沈郢和她一样,对他们的关系早已模糊不清吧。
所以他们都爱着别人,又能肆无忌惮的彼此慰藉。
只是他们无论做什么,苏倾城都清醒的知道沈郢是沈郢。
那沈郢在床上的时候,也清醒吗?
他会不会把她当做季微安?
茶几上,沈郢的手机在震动,苏倾城伸手准备将电话挂断,却看到上面显示的名字是江老师。
真是他请来的江淮许呀。
怪不得在游乐场问她能不能请画画的老前辈。
她还没当回事。
苏倾城接了电话,很小声地说:“江老,沈郢睡了,您等会再打过来吧。”
江淮许一听是苏倾城接的电话,笑道:“还以为这小子孤家寡人呢,没想到还有女朋友。怪不得他每幅画看起来厌世,却总是带着点希望。那点光就是你吧。”
苏倾城目光短浅,向来看不懂沈郢的画。
她没说话。
江淮许又道:“沈郢是个难得的画画天才,为了收他当我唯一的关门弟子,我三顾茅庐。这是他头一次主动找我,我算是找到他的突破口了。”
突破口是她?苏倾城心里莫名有些小骄傲。
江淮许什么心思,她也能听明白。
说什么三顾茅庐不就是说沈郢难搞。
又说些她是沈郢的光,突破口什么,若她是沈郢的女朋友,是相当受用的。
当然,对她也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