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们即将到达河岸时,一队敌人从侧面包抄过来。
陆洋一个点射击毙领头者,但更多人正在逼近。他知道,再这样下去谁也走不了。
陆洋看了张虎一眼,后者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摇头道:“不行!要走一起走!”
“顾霆会死的!”陆洋吼道,“带他走,我和齐姜断后!”
张虎还想争辩,但感受到背后的顾霆越来越微弱地呻吟。
齐姜已经找好掩体,冷静地开始射击:“走!这是队长的命令!”
张虎红着眼睛,背着顾霆冲向河岸。陆洋和齐姜背靠掩体,用精准的火力压制追兵。
子弹打光了就捡敌人的武器,直到渔船发动机的声音远远传来。
“撤!”
陆洋拽着齐姜跳入河中,在敌人赶到前潜入水下,顺流而下。
冰冷的河水冲刷着陆洋手臂的擦伤,疼痛几乎让他昏厥。
但他咬紧牙关,跟着齐姜游向下游的安全点。顾霆的血,敌人的血,还有自己的血,在河水中渐渐消散。
他们活下来了——但任务才刚刚开始。
河面上的渔船在夜色中摇晃,船老大是个满脸刀疤的中年汉子——军区情报部门的暗桩。
他将顾霆平放在船舱里,熟练地注射吗啡:“肺叶贯穿伤,死不了,但得尽快手术。”
陆洋盯着船上地图画上的红点,那是他们遭遇伏击的位置:“伏击圈正好卡在我们四个侦察路线的交汇点,对方对我们的行动了如指掌。”
张虎正从箱子里拿子弹给步枪换弹匣,闻言猛地抬头:“操!有人卖我们?”
“不止。”
齐姜擦拭着挂在脖子上的相机,“你们看这个——”他调出相机里刚拍下的照片,递给陆洋和那个中年男人看。
陆洋眯着眼睛,发现那是某辆军卡的车辙特写,“追兵用的轮胎印,和一周前全军后勤处新换的防爆胎一模一样。”
中年男人一脸铁青,显然也认可了陆洋的判断。这意味着他们情报部门出现了致命的疏漏。
船舱突然死寂,只有柴油机的轰鸣在耳膜上震动。
柴油机的轰鸣像某种不祥的预兆,在狭小的船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