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温暖的手掌。
清晨的阳光洒在军区医院的林荫道上,陆洋坐在轮椅上,江宁意推着他缓缓前行。微风拂过,带着初春特有的清新,路边的沙柳抽出嫩绿的新芽。
“这一个多月营区变化不大。”陆洋轻声说,目光扫过熟悉的营区建筑。
江宁意俯身,发丝垂落在陆洋耳边:“给我讲讲你平时都喜欢去哪儿?”
陆洋指向远处的一栋砖瓦房:“那是我们的连队宿舍,最东边的那两间,是狙击班的宿舍。我和张家宝、顾霆他们住一起。”
说到张家宝的名字时,他的声音微微发颤。
江宁意的手轻轻搭在他肩上,无声地传递着温暖。
“那边是训练场,”陆洋调整呼吸,继续介绍,“每天早上五点半,我们就在那里集合。我总是第一个到的,边跑边系腰带。”
他说着说着,嘴角不自觉地上扬。江宁意注意到这个细微变化,眼中闪过一丝欣慰。
“最有趣的是战术训练场,”陆洋的声音渐渐有了活力,“有一次我们班和尖刀班对抗演练,何东方为了偷袭,爬到树上猫着。结果树枝断了,他直接掉进了‘敌方’阵地。还砸晕了一名‘敌人’。”
江宁意咯咯笑起来:“然后呢?”
“然后他就成了全连的笑柄,被连长罚打扫一周厕所。”
陆洋笑着摇头,“但这家伙第二天就用木炭在厕所墙上画了连长的画像,又被加罚一周。”
两人走到一处小花园,江宁意停下轮椅,坐到陆洋对面的石凳上。
阳光透过树叶斑驳地洒在她脸上,勾勒出柔和的轮廓。
“你们平时休息时都做些什么?”她问道,双手握住陆洋的手。
陆洋思索片刻:“周末可以去军人活动中心打台球、看书。张家宝台球打得烂极了,但总爱挑战别人,输了就请客喝汽水。”
他的拇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妻子的手背,“有一次他连输给齐姜十局,花光了半个月的津贴。”
“听起来他是个很有趣的人。”江宁意轻声说。
陆洋点点头,眼中浮现出难过的情绪:“是啊,他是个很复杂的人。”
正当谈话间,远处传来一阵嘹亮的口号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