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的话,启慢慢说着,同时领着这只小羽蛇,两人一同走向皇城。
大殿之内,点点血迹已经干涸,群臣已经散去,这里才显得有些孤单。
“可是啊,我又怎么会是那种分不清好坏的昏君呢?”
堂下迎候的太监都被撤走,祁很贴心的为自己的夫君掀起了由朝堂通向后宫的门帘。
她很懂事,也很听话,佘家的人一直都是这样的。
既然夫君不想说,那她就不再去问。
夫君要说的事情,就算她听不懂,也会尽力去听。
“孰忠孰奸,朕尚能明辨。”
朝堂后面紧挨着的,是供皇帝与重臣议事用的小间。
和外面的大殿不同,这里面一片狼藉。
各种文献书籍散落一地,桌椅书架被生生拆碎,笔墨被随意泼洒在地上
“陛下夫君”
祁很不安的叫着,她很清楚一件事。
自家的夫君,虽然登上了大位,但从来都不是一个肆意妄为,胡乱宣泄的人
一向都是心平气和,以礼相待
那可是真真正正的明君啊。
可真正令她心痛的,远不止于现在呈现在她眼前的,这间被毁的彻底的房间。
“我没事她并未为难我。”
“只是又斩了我的拇指罢了。”、
那张被从中间斩断的书桌上,一张被批阅完毕的卷宗,红印旁边,还有着大片的血迹。
“她欺人太甚!陛下!夫君!这件事绝对不能就这么随意过去了!她不能这样,她不能这样做的啊!”
蛇蛇瞬间炸毛,哪怕自己被当面羞辱诋毁,也没有生出这么大的火气。
“可她为什么不可以这么做呢?”
启并未生气,只是开口问着,语气平淡的仿佛此事与自己完全无关。
“夫人,是朕无能啊。”
搅碎成肉糜的手指之下,那张卷宗上的内容
‘瘟疫骤发,复寻无果,后寻一天师寻因,知此事涉及事大,妄与陛下面议。’
今日晨,宁州特使及其驻地天师暴毙于其府中,鸠代理未能及时赶到,参与早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