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静谧的夜，突然，一阵 “噼里啪啦” 的声响打破了宁静。
起初，陈汉三以为是错觉，直到密集的雨点愈发清晰。
雨滴砸在身上，急促又猛烈。
程大树拄着大刀坐在寨子中间，任由雨水冲刷身上的血污。
“杀一人为罪，杀十人为凶，杀百人为恶，杀千人则为将，杀万人可称雄。”陈汉三轻拍程大树的肩膀。
见程大树没有反应，陈汉三慢慢坐在了旁边的青石上，继续说道：“给你讲一个故事吧。
从前有个牧羊人，在野外捡到一只刚出生不久的小狼，然后带回家用残羹剩饭把小狼喂养大了。
小狼从小就被牧羊人训练，会帮牧羊人一起放羊，好多年都相安无事。
直到有一天，一只羊意外地摔死了，牧羊人家里突然多了很多羊肉。
那一天，牧羊人懒得做饭，就拿了一条生羊腿扔给了小狼。
从那天开始，一切都变了，小狼不再满足牧羊人给的残羹剩饭，开始主动猎杀羊羔。
慢慢的，小狼看牧羊人的眼神中都充满了凶光。
看着自己的羊群越来越少，牧羊人只能含泪亲手解决了喂大的小狼。
老程，畜生就是如此，一旦尝过血腥味，就再也不会满足吃素了。”
说完，陈汉三起身就朝着牛大壮走去了，徒留程大树在雨中发呆。
有些事只能靠自己，如果自己想不明白别人说再多也是徒劳，陈汉三暗暗想到。
……
“大人啊，我们真的从没有做过伤天害理的事，土匪把我们抢来后就没有给我们安排过出寨子的任务。”四十多个土匪在王小毛的带领下不停的给牛大壮磕头，显然是被程大树吓破了胆。
“但你们毕竟做过土匪，虽然不是自愿的，但还是要接受处罚。”牛大壮对着众人说道。
听到牛大壮的话，众人开始窃窃私语，他们不知道牛大壮嘴里的处罚到底是什么。
“那这样吧，既然你们知错就改了，就为你们自己交个罚款吧。”牛大壮勉为其难的说。
“大人，什么是罚款啊？”众人面面相觑。
“就是把你们身上的钱都交出来，